虎和倀,按我們人間的說法,一個是官,一個是衙役;論名位,一個是下級,一個是下級;論輩分,一個是老爺,一個是奴婢;論報酬,一個坐肩輿,一個隻能抬肩輿。以是,跑腿的倀,要比動嘴的虎,辛苦很多,勞累很多,但是倀樂此不疲。
周興說的文縐縐的,周顛卻不耐煩道:“爹,你裝啥老夫子啊,直接說是啥玩意不就得了?”
林麒一聽也是這麼回事,真讓周顛去,他都不放心,隻能無法道:“那我這就去吧,省的歸去晚了,讓那婆子起了狐疑。”
那小鬼離他有幾步的間隔,嬉皮笑容的看著他,卻也不靠近,林麒開初內心突突,故意轉頭就跑,怕壞了徒弟的功德,又感覺連這麼個小鬼都怕,大喊小叫的去找徒弟,不免被周顛嘲笑,貳心xìng高傲,受不了被人說做怯懦,就這麼定定的沾著,心內裡百轉千回,也冇拿出個主張來。
“聽過為虎作倀嗎?”周興拿出徒弟氣度問。
林麒愁眉苦臉道:“徒弟啊,我也是個孩子啊,大早晨可就我一小我去後院住,我這本領也冇學多少,那妖婆子邪氣森森,另有五個倀鬼,他們如果害我該如何是好?如果把我也變成了倀?那可就屈死我了。”
“徒兒啊,你也是個有來源的,胸前戴的聆聽玉件那但是神佛開過光的,有這靈物,倀如何能害的了你?何況為師也給了你符刀,有這兩件東西在,不敢說斬妖除魔,自保綽綽不足了,你怕甚麼?另有,我們住的又未幾遠,有事你就喊,我也來得及趕疇昔,你不去,莫非讓你師兄去?你就不怕你師兄為了包子,把我們師徒倆打包給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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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麒站定,聽到周興要給他開眼,能看到鬼,有些等候,又有些微微驚駭,但還是獵奇多過驚駭,問道:“如何開眼啊徒弟。”
林麒怏怏清算了鋪蓋抱在懷中,就要出門,周興卻感覺有些對不住林麒,想了想,叫住他道:“先彆忙著走,徒弟幫你開眼,開了眼,就能瞥見那些鬼物,也好有個防備。”
林麒就感覺雙眼火辣辣的疼,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,不由得哎呦一聲蹲在地上,周興站到他身邊,在他後背拍了兩下,一股純陽之力透進林麒身材,立時衝散了那火辣的感受,林麒感覺好受了很多,揉了揉眼睛站起來,在一看,就見這屋子俄然變得不一樣起來,可要說那邊不一樣,又說不出個以是然來。很有一種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