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友諒哈哈一笑,上來抓住周興的手拽到他這一桌,道:“來來來,與道長瞭解也是緣分,今rì少不得要多喝兩杯。”隨即又號召周顛和林麒過這一桌來坐了,待大師都坐好,陳友諒一拍桌子,對小二道:“小二,酒菜快些上來,明天都算是我的。”
“如何不是了,這是俺爹,是受籙了的正六品太極左宮領籍仙官掌雷霆上令事。”周顛指著老爹說對勁洋洋,幾人扭頭都去看周興,就見他穿戴身破襤褸爛的道袍,一張驢臉比馬臉都長,臉上還疙疙瘩瘩的醜惡非常,比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,又聽周顛說這醜羽士另有品級,立即就有人打趣道:“本來還是上官,小的們這就給您見禮了……”
卻冇想那人到了堂前,一拱手,道:“提司大人,小的傳聞大人家中有難明之事,今rì剛巧碰上一高道,便請了他,現在正在聚賢樓吃酒,敢請大人前去一見。”
陳友諒出了聚賢樓,看了看rì頭,恰是中午,秋風吹拂之下,遠處風雲盪漾,大有風雨yù來之勢,他頓了頓,思忖了半晌大步朝水道衙門快行。
陳友諒感喟道:“你也曉得我帶著故鄉二百多兄弟到貴地來是挖河通水的,這挖河通水辛苦就不去說他了,兄弟打漁的出身,曉得治河最是凶惡,就想著能不能通了馮提司這門路,做工的時候能給我這二百個故鄉帶來的兄弟找些安穩的活乾,苦於冇有門路,剛纔聽得這件事,就想請周道長幫手,如此我也算結識了馮提司,想必我這二百多個兄弟rì後的rì子也好過些。”
陳友諒見他這般模樣,笑道:“道長乃是正一教的授籙弟子,些許小事天然難不倒道長,想想看,如果道長辦成了此事,那馮提司也必然會有所表示,兄弟我也會替道長四周立名,讓這全天下的人都曉得,道長是個義薄雲天的高道,豈不是好?”
卻冇想到年前娘子的美意卻換來一場禍事,想到家裡糟苦衷,馮提司就愁眉不展,更是無可何如。
三名官差見他傻愣愣的胡吹大氣,忍不住就是一陣轟笑,倒是陳友諒聽得正一教三個字,雙眼一亮,笑著問周顛:“小兄弟果然是正一教的羽士?”
陳友諒恭謹站到一邊,等馮提司大步走過,這才提步跟著馮提司走出了水道衙門,待見這馮提司腳下生風,心急如火,陳友諒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嘲笑。
宴客的官差大吃一驚,倉猝道:“陳大哥,那妖婆子甚是短長,何況你與她無冤無仇的,那馮提司也與你無恩,何必插手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