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歡然將崔印拉住,便道:“臨時是思疑有個丫頭假扮幽靈來驚嚇姨母,她房中搜出了一頂假髮,偏現在這丫頭不見了。”
本來季歡然覺得追出了一個碧紋,是夜崔侯府又自會防備,當然無事,誰知次日一早兒,便有侯府的人來催請。
清輝道:“服侍的丫頭們莫非都不知詳細?”
羅氏正心中一團苦水,當下就把趙黼跟雲鬟不喜這門婚事,但是崔承一時接管不了,竟自跑的冇了蹤跡之事說了一遍。
季歡然點頭:“但如果真,此人能來無影去無蹤,瞞過院落高低人等,卻實在叫人驚心了。”
清輝道:“不忙。現在我便同你去找碧紋。”
又皺眉叮嚀道:“隻是不要往外張揚出去,恐怕彆人聽了,更傳出很多風言風語,何況……倘若被故意人傳聞,又跟阿鬟……跟太子妃牽涉起來,豈不是我的不是了?”
季歡然把那假髮上的髮絲辨了辨,對清輝點了點頭。
羅氏直了眼,眼睜睜看著顧芍回到身邊。
季歡然驚問:“你如何曉得?”
本來當時季歡然於屏風後細查了一番,便在屏風裂縫中看到這一根長髮。
季歡然問道:“姨母,這是如何說?”
季歡然多問了句:“如何她申明兒還來?”
正說話間,薛姨娘帶了丫頭來送湯水給羅氏,立著說了幾句話,見羅氏精力不濟,便自退了。
顧芍神采如常,溫聲道:“也算是開春了,倒還是如許冷,奶奶晚間可還要多加一床被子。”
殊不知竟公然找出了非常,竟在一間房中的箱子裡搜出了一頂瘮人的假髮。
清輝皺眉,便對婆子道:“這碧紋丫頭不在院子裡?”
季歡然說罷,舉手入懷,取出一方帕子,翻開來後,卻見裡頭竟是一根極長的髮絲。
可惜季歡然跟清輝身份之故,不得跟從,隻站在廊下,做看籠中鳥兒的,一邊留意聽著屋內動靜。
清輝淡淡道:“你若想曉得,去問太子妃豈不最快?不過我如何見你邇來彷彿成心冷淡似的?自她大婚後,你便未曾去見?”
羅氏共幾個丫頭陪著,那些丫頭們無事,便提及碧紋的事,有人便猜想碧紋必定是偷偷地逃脫等話。
即使清輝是本性定之人,卻也禁不住蹙眉:“最後一句是甚麼意義?”
他轉到羅氏所指的屏風之前,仔細心細看了一回,見乃是一麵檀木雕鏤的花鳥屏風,並無非常,因轉到旁側複打量。
顧芍含笑道:“我本想明兒再來,是老太太傳聞奶奶身上不好,特叫我過來看的,還說讓奶奶放心養著,不消焦急疇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