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金色的眸子緩緩伸開,雙眸當中閃著熊熊火焰,毀天滅地般張揚狠惡。
秀行驚得色變,伸手捂住嘴,惶恐看它:“你、你是神威如嶽?你如何變成這幅模樣了?一隻貓!”腦中緩慢在想,“莫非你的元身就是一隻貓?一隻貓竟然也能修道,且修成這幅模樣,真是可貴……”
秀行摸著下巴,望天道:“我總感覺我跟他之間必然有甚麼深仇大恨,或者我就是他要等的仇敵,他似想將我殺死而後快呢……”
“哦……聽起來似並不艱钜,”秀行似懂非懂,眸子一轉,又問道:“那師叔,向來世人,莫非都不知自家所服侍的乃是大妖本身麼?”
叫靈崆的貓嚷嚷叫道:“甚麼叫做這隻貓,叫吾靈崆大人!防備甚麼……你當吾堂堂地靈崆大人是賊麼?”
秋水君麵色一沉:“靈崆,九渺山的端方莫非你都忘了麼?獲咎了神君的結果如何,我想你不會想要嚐嚐。”
“住嘴!”貓傲慢地開口,道,“醜丫頭,吾是吾,秋水是秋水,方纔不過是借他的聲音嚇退那幫小子罷了。”現在,貓的聲便又變作中性的陌生聲音。
“毫無見地的丫頭,真是無禮之極,”貓似看破她的苦衷,嗤之以鼻道,低頭倨傲地舔舔爪子,“吾乃靈貓是也。”
秀行道:“是師叔你杞人憂天啦,唉,我現在隻盼能相安無事,熬過三年去,然後大師其樂融融,分道揚鑣,並且……”
秋水君竟未發覺,隻因極不測,驚詫望著秀行道:“這……何出此言?”
靈貓哼道:“吾就是曉得。”
距秀行同秋水君所站的不遠處,那層疊山石以後,綠樹成蔭中,暗影裡頭,有一道沉寂的影子沉默而立,藍色的衣襬隨風泛動,如靜水深流,波瀾暗湧,無聲而動。
秀行皺眉,苦苦思考:“如果等仇敵的話,數千年還不忘的仇恨,未免也太氣度狹小了些,又是如何的仇恨呢?如果仇人的話……”
秋水君見她如此,便道:“這隻貓好吞金銀,秀行今後要多防備它些。”
秋水君正躊躇如何對她說,聽她口冇遮攔如此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秀行。”卻無指責之意,略帶無法地笑。
秋水君道:“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?”回身複行。
秀行有些不甘心,但到底不能再囉嗦,便道:“師叔,多謝你提點我這些,我牢服膺在心上,那麼我先歸去了。”說罷,規端方矩行了個禮,回身欲走。
秀行伸手摸額頭:“我曉得了,師叔的意義是,他們被神君迷住,喜好上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