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君道:“便隻跟從清尊身邊,做個三年弟子,行弟子奉養師父之禮便是。”

秀行喃喃道:“妖便是妖,又怎能秉公稱神呢?”

秋水君抬眸看她,當真目如秋水,清澈無塵.

“終究到手了。”此貓竟做人聲,竊竊地笑了幾聲,一隻爪兒抬起來,在嘴邊捂了捂。

秋水君望著她暈紅的臉頰,暖和一笑,道:“不過是閒談小事罷了,不必介懷,好啦,快歸去罷,遲了留意神君要怪責你,且記得,千萬不成率性違逆,要服從清尊的話,他自不會難堪你。”

“毫無見地的丫頭,真是無禮之極,”貓似看破她的苦衷,嗤之以鼻道,低頭倨傲地舔舔爪子,“吾乃靈貓是也。”

秋水君聞言卻笑道:“秀行你說的,倒似如神君所言。你有不知,當初掌教要奉清尊為神君之時,神君也是不肯,隻說本身是受不了那麝精身上的香味罷了。”

靈貓渾身的毛微微豎起,大聲叫道:“無知丫頭,若不是方纔吾嚇退那些人,你會賠得更多,不知感激,反而歪曲,吾要獎懲你。”

秀行色變,聲音亦都變了:“師叔,你說甚麼?那他為何還是妖?”

秀行道:“我……不知,可他現在仍舊是妖神,恐怕是未曾勝利罷。”

秀行有些不甘心,但到底不能再囉嗦,便道:“師叔,多謝你提點我這些,我牢服膺在心上,那麼我先歸去了。”說罷,規端方矩行了個禮,回身欲走。

——金色的眸子緩緩伸開,雙眸當中閃著熊熊火焰,毀天滅地般張揚狠惡。

秀行昂首看去,忽地歎道:“師叔,我翻看記錄,雖不成追溯泉源,但自九渺開宗立派不久,神君便駐山了,我不清楚,為何要讓靈台鏡特選有緣之人,猜想所謂輔神,不過是服侍神君,九渺山弟子浩繁,何必另挑任選,輔神又究竟有何彆的意義?”

秀行伸手摸額頭:“我曉得了,師叔的意義是,他們被神君迷住,喜好上他了。”

秋水君笑道:“莫非你毫無感受麼?”

秋水君望著她活潑神情,看著她已然光亮的額頭,忍著笑道:“能夠設想,隻不過這件事有些古怪,神君是千年的不動無明,對你倒是頻頻例外。……但如許的話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秋水君踏前一步,抬手將秀行髮髻上沾著的一枚花瓣取下,放在手心,那花瓣跟著輕風悠然飄去,而他一笑,笑影和順動聽。

叫喚至此,俄然停下,掀動粉色的鼻子嗅了嗅,重又怪叫道:“噫,她身上有股極好聞的味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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