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君道:“此事說來,的確有些令人難明之處,據聞當初神君殺死麝精,救了九渺之時,神君已經是曆經百劫了的,早就夠資格位列仙班,當時的掌教真人亦預言他有神格,且向天庭求封敕‘清虛玄寧道尊’封號之時,天庭也是默許了的,但神君自當時起,卻一向以妖身蹉跎至今,本來我們皆都不明……是厥後昔日掌教成仙,偶爾回九渺時候提及此事,略流露一二,本來隻是神君他本身不肯成仙。”

秋水君聽她自言自語,略微沉吟,才道:“秀行,你可曉得麼,神君他生得……極美。”

秋水君帶著秀行,出了小靈官殿,沿著山路往上而行,邊走邊道:“統統可還風俗麼?為何你的額頭帶傷?”

秀行色變,聲音亦都變了:“師叔,你說甚麼?那他為何還是妖?”

秋水君道:“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?”回身複行。

秋水君早看出那傷絕非是擦傷,卻不說破,道:“我來替你療傷。”說著便站住,秀行亦停下,秋水君抬手,兩根手指交疊,緩緩放在秀行額上,手指上一道極暖和的白光緩緩而起,秀行隻感覺額上一陣清澈,而後卻又熱熱地,極其受用。

秀行有些不甘心,但到底不能再囉嗦,便道:“師叔,多謝你提點我這些,我牢服膺在心上,那麼我先歸去了。”說罷,規端方矩行了個禮,回身欲走。

秀行傳聞這些奧妙,心中思忖半晌,畢竟又道:“但是,他畢竟也是妖,雖說有護教之功,但封為神君,是否有些過分?”

秋水君雙眸當中透出深思之色,望著秀行。

秋水君眉頭一動:“是啊,如何?”

秀行呆呆說道:“本來如此,可……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,總感覺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,拔刀互助的,且他又非修道中人……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?”

秀行站了半晌,便也倉猝拔腿跟上,看著他飄然如仙之身影,又一身清逸卓然的正氣,想到方纔羽士們暗裡所言,忍不住道:“師叔,我有幾件事,不吐不快,可否跟你說?”

秀行越是震驚,道:“公然是彌天大禍,那此事是如何化解的?”

秀行驚道:“千年前?產生何事?”

秀行聽得這一句,懵懂恍忽。

秀行喃喃道:“妖便是妖,又怎能秉公稱神呢?”

秀行站住腳,轉頭看他:“師叔可另有其他事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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