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伸手摸額頭:“我曉得了,師叔的意義是,他們被神君迷住,喜好上他了。”
秀行呆呆說道:“本來如此,可……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,總感覺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,拔刀互助的,且他又非修道中人……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?”
秋水君道:“恰是如此,那道聖神帖上共有九字:‘石中靈,夢中身,萬年劫’。”
秋水君目露嘉許之色:“孺子可教……總之,昔日前來的輔神者,幾近個個都對神君心生……好感。”點到為止,說的甚是含蓄。
秀行哼了聲,道:“我隻是感受我極討厭他……”忽地又哭喪著臉說道,“且他也極討厭我……”
秀行吐吐舌頭:“這些話我隻當著師叔麵兒說,今後也都不說了。”
叫喚至此,俄然停下,掀動粉色的鼻子嗅了嗅,重又怪叫道:“噫,她身上有股極好聞的味道……”
距秀行同秋水君所站的不遠處,那層疊山石以後,綠樹成蔭中,暗影裡頭,有一道沉寂的影子沉默而立,藍色的衣襬隨風泛動,如靜水深流,波瀾暗湧,無聲而動。
秀行道:“本來你是一隻貪財貓妖!”
秀行回過神來,渾身熱血沸騰:“師叔,本來端的是女媧娘娘神旨。”一時之間略微停歇了些對清尊的不忿之心。
秋水君道:“冇法描述。”
秀行震驚道:“女媧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?莫非是真神感知,特降神旨麼?”
秀行道:“是師叔你杞人憂天啦,唉,我現在隻盼能相安無事,熬過三年去,然後大師其樂融融,分道揚鑣,並且……”
“歸正銀子歸吾,”靈貓不屑,但俄然之間神采轉作惶恐,伸開爪子當空揮動,叫道:“慢,且慢!”
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,如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既然你如此想便好,神君實在不算是個難相處之人,你多留意……勿要惹他起火便是。”說罷又看看天氣,神采中略見和順,“時候不早,你該歸去了。”
秀行摸著下巴,望天道:“我總感覺我跟他之間必然有甚麼深仇大恨,或者我就是他要等的仇敵,他似想將我殺死而後快呢……”
秋水君道:“清尊曆經的輔神者數不堪數,從未有一個……被他親手所殺的,你且放心,不必多想。隻要你好好地守禮,他毫不會傷你分毫。”
秋水君見她活力興旺,信心實足地模樣,欣喜而笑。
秋水君突然愣住,竟不知如何答覆。秀行卻忽地漲紅了臉,擺擺手今後一步:“師叔,是我冒昧了,我並無彆的意義,隻不過是想……隨口問問,你彆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