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方纔也聽過,究竟如何之美?”秀行問道。
秋水君早看出那傷絕非是擦傷,卻不說破,道:“我來替你療傷。”說著便站住,秀行亦停下,秋水君抬手,兩根手指交疊,緩緩放在秀行額上,手指上一道極暖和的白光緩緩而起,秀行隻感覺額上一陣清澈,而後卻又熱熱地,極其受用。
秀行道:“既然是女媧娘孃的神旨……那必成心圖了,隻不過,師叔,侍神到底要做些甚麼?”
秀行站了半晌,便也倉猝拔腿跟上,看著他飄然如仙之身影,又一身清逸卓然的正氣,想到方纔羽士們暗裡所言,忍不住道:“師叔,我有幾件事,不吐不快,可否跟你說?”
秀行道:“天然曉得的。但凡是非人昇仙,便要經曆諸般天劫,曆經三重天劫後,便可昇仙,若再要成大羅金仙,便再應三重,要成正神,還須三重,隻是很多人熬到昇仙便是了,曆經天劫而成正神的精怪,極少纔有……如何?”
秀行哼了聲,道:“我隻是感受我極討厭他……”忽地又哭喪著臉說道,“且他也極討厭我……”
秋水君放手,靈崆輕巧落地,它的身子甚是白胖,可貴行動極其矯捷,落地後幾個起落,已經跑出院門。
秋水君點頭:“靈台鏡本來是懸在大重殿內的寶鏡,當時的掌教真人將鏡子取下,安設於金頂玉閣,便是輔神之來源。”
秋水君道:“因輔神者都是半靈體,是以此中數人曾有所發覺。”
秋水君正躊躇如何對她說,聽她口冇遮攔如此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秀行。”卻無指責之意,略帶無法地笑。
秀行聽得這一句,懵懂恍忽。
秋水君麵色一沉:“靈崆,九渺山的端方莫非你都忘了麼?獲咎了神君的結果如何,我想你不會想要嚐嚐。”
半晌,秋水君一笑道:“好了。”秀行抬手謹慎摸了摸額頭,公然無缺如初,一時打動:“師叔,多謝你。”
靈崆頓時便蔫頭耷腦:“總要提他,哼,看來清尊的麵兒上,就饒了這丫頭。”
秋水君望著她,笑道:“她們……嗯,還是如常。”
秀行震驚道:“女媧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?莫非是真神感知,特降神旨麼?”
秋水君聞言卻笑道:“秀行你說的,倒似如神君所言。你有不知,當初掌教要奉清尊為神君之時,神君也是不肯,隻說本身是受不了那麝精身上的香味罷了。”
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,如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既然你如此想便好,神君實在不算是個難相處之人,你多留意……勿要惹他起火便是。”說罷又看看天氣,神采中略見和順,“時候不早,你該歸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