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笑道:“他會不會是在等他的……戀人?”說罷以後,卻又捂嘴笑道,“戀人?他那副模樣,怎會有戀人?莫非他的戀人瞎了眼麼?”莫名其妙地有些暴躁,胸口也有些發燙,伸手摸了摸,自顧自喃喃說道:“千百年的等待,哼,就算他有如許耐煩,——莫非人家就奇怪他等麼?”

距秀行同秋水君所站的不遠處,那層疊山石以後,綠樹成蔭中,暗影裡頭,有一道沉寂的影子沉默而立,藍色的衣襬隨風泛動,如靜水深流,波瀾暗湧,無聲而動。

秋水君問道:“是甚麼?”

“哦……聽起來似並不艱钜,”秀行似懂非懂,眸子一轉,又問道:“那師叔,向來世人,莫非都不知自家所服侍的乃是大妖本身麼?”

秋水君抬眸看她,當真目如秋水,清澈無塵.

秋水君望著她暈紅的臉頰,暖和一笑,道:“不過是閒談小事罷了,不必介懷,好啦,快歸去罷,遲了留意神君要怪責你,且記得,千萬不成率性違逆,要服從清尊的話,他自不會難堪你。”

“毫無見地的丫頭,真是無禮之極,”貓似看破她的苦衷,嗤之以鼻道,低頭倨傲地舔舔爪子,“吾乃靈貓是也。”

秀行站住腳,轉頭看他:“師叔可另有其他事麼?”

秋水君道:“清尊曆經的輔神者數不堪數,從未有一個……被他親手所殺的,你且放心,不必多想。隻要你好好地守禮,他毫不會傷你分毫。”

秀行指著那隻落荒而逃的貓,剛要說話,秋水君道:“它除了好吞金銀,倒是無彆的癖好,放心罷。”口氣暖和之極,似是怕驚到秀行般。

秋水君正躊躇如何對她說,聽她口冇遮攔如此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秀行。”卻無指責之意,略帶無法地笑。

秋水君又道:“旋便是女媧娘娘聖音,道若想九渺安穩,便將靈台鏡安設於金頂玉閣內,靈台鏡光芒所指之人,上山侍神,便能定九渺,安天下。”

叫靈崆的貓嚷嚷叫道:“甚麼叫做這隻貓,叫吾靈崆大人!防備甚麼……你當吾堂堂地靈崆大人是賊麼?”

秋水君道:“且慢。”

秀行呆道:“你說甚麼?你安曉得我會輸?”

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,如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既然你如此想便好,神君實在不算是個難相處之人,你多留意……勿要惹他起火便是。”說罷又看看天氣,神采中略見和順,“時候不早,你該歸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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