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訕訕地鬆開手,摸摸柱子道:“師父,這柱子好粗,是甚麼木料製成的?”
秋水君道:“便隻跟從清尊身邊,做個三年弟子,行弟子奉養師父之禮便是。”
說罷以後,又倉猝回身,腳不沾地一溜煙地跑了個無影無蹤。剩下秋水君在原地,笑著點頭。
秋水君望著她,笑道:“她們……嗯,還是如常。”
秀行這才發覺已經到了清尊居處,見他未曾發難,便鬆了口氣,正站在門口,聽得裡頭清尊道:“出去。”
秀行伸手撓撓頭,道:“師叔,你先前所說的那些輔神者入九渺……當端的個都對神君動心麼?”
那髮絲隨風高凹凸低,秀行看清尊未曾發覺,便探手撥弄開,恰好玩間,冷不防清尊停了步子,秀行吃緊跟著停下,到底慢了一拍,差點兒撞上清尊身上,倉猝中急探手,勾住中間的柱子,才生生地將身子拉開去。
“師叔,他是妖,或許真的會殺死我呢?”
清尊冷冷地望著她,他的身形甚是高大,秀行年方十五,身形小巧些,如此低眉低頭之態,更見身形嬌小,隻到清尊手肘處。
秀行看得呆了,呐呐道:“師叔?”
秀行略一遲疑,便邁步出來,道:“師父,你喚我何事?”正說一句,便見麵前藍影拂動,竟是清尊將袍子解開。
秀行隻感覺秋水君這話裡似有些古怪,一時卻又反應不過來,就點頭道:“這倒是,他老是會打單人罷了,哼,難倒我會怕他麼?”
秋水君抬眸看她,當真目如秋水,清澈無塵:“何事?”
才跑幾步,身後傳來秋水君的叫聲,道:“秀行!”
秋水君道:“因輔神者都是半靈體,是以此中數人曾有所發覺。”
秀行哼了聲,道:“我隻是感受我極討厭他……”忽地又哭喪著臉說道,“且他也極討厭我……”
秋水君道:“恰是如此,那道聖神帖上共有九字:‘石中靈,夢中身,萬年劫’。”
秋水君眉頭一動:“是啊,如何?”
“或許還未返來……”鬆了口氣,正要邁步今後出來,卻聽到身後有個冷森森地聲音道:“你還曉得返來麼?”
秋水君問道:“是甚麼?”
秋水君點頭:“靈台鏡本來是懸在大重殿內的寶鏡,當時的掌教真人將鏡子取下,安設於金頂玉閣,便是輔神之來源。”
秀行胡亂點頭:“放心了師叔,我理睬得。”轉過身便跑。
秋水君踏前一步,抬手將秀行髮髻上沾著的一枚花瓣取下,放在手心,那花瓣跟著輕風悠然飄去,而他一笑,笑影和順動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