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哼了聲,道:“我隻是感受我極討厭他……”忽地又哭喪著臉說道,“且他也極討厭我……”
秀行這才發覺已經到了清尊居處,見他未曾發難,便鬆了口氣,正站在門口,聽得裡頭清尊道:“出去。”
秋水君道:“且慢。”
“弟子絕對不敢如此想。”秀行低著頭,一本端莊道,“弟子對師尊滿心敬愛,以能奉養師尊為畢生最大幸運,起先是看師尊不在,纔出去找尋的……”
秀行問道:“對了師叔,方纔你說你放心了,放心甚麼?”
秀行有些不甘心,但到底不能再囉嗦,便道:“師叔,多謝你提點我這些,我牢服膺在心上,那麼我先歸去了。”說罷,規端方矩行了個禮,回身欲走。
秋水君道:“恰是如此,那道聖神帖上共有九字:‘石中靈,夢中身,萬年劫’。”
“我方纔也聽過,究竟如何之美?”秀行問道。
秀行略一遲疑,便邁步出來,道:“師父,你喚我何事?”正說一句,便見麵前藍影拂動,竟是清尊將袍子解開。
秋水君聽她自言自語,略微沉吟,才道:“秀行,你可曉得麼,神君他生得……極美。”
秋水君突然愣住,竟不知如何答覆。秀行卻忽地漲紅了臉,擺擺手今後一步:“師叔,是我冒昧了,我並無彆的意義,隻不過是想……隨口問問,你彆放在心上。”
秀行聽得這一句,懵懂恍忽。
秋水君正躊躇如何對她說,聽她口冇遮攔如此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秀行。”卻無指責之意,略帶無法地笑。
躡手躡腳進了牌坊,前頭便是清冷殿,自中堂出來,便能直接轉入火線居處,秀行腳步悄悄到了清冷殿門口,扒在門扇邊兒探頭張望半晌,不見清尊人影。
秋水君點頭:“靈台鏡本來是懸在大重殿內的寶鏡,當時的掌教真人將鏡子取下,安設於金頂玉閣,便是輔神之來源。”
秋水君道:“因輔神者都是半靈體,是以此中數人曾有所發覺。”
“師叔,他是妖,或許真的會殺死我呢?”
秀行胡亂點頭:“放心了師叔,我理睬得。”轉過身便跑。
清尊皺眉轉頭:“你做甚麼?”望著她緊緊抱著柱子之態,聲音卻仍舊波瀾不起地。
清尊冷冷地望著她,他的身形甚是高大,秀行年方十五,身形小巧些,如此低眉低頭之態,更見身形嬌小,隻到清尊手肘處。
秀行站住腳,轉頭看他:“師叔可另有其他事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