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這才發覺已經到了清尊居處,見他未曾發難,便鬆了口氣,正站在門口,聽得裡頭清尊道:“出去。”
飛旋虛空中的風俄然停了,停得毫無前兆,混亂飛舞的花瓣樹葉,緩緩落了一地。
秀行伸手摸額頭:“我曉得了,師叔的意義是,他們被神君迷住,喜好上他了。”
秀行有些赧顏:“師叔你不會怪我多嘴罷,我隻是獵奇罷了,如果不能說的話,就不必奉告我。”
“弟子絕對不敢如此想。”秀行低著頭,一本端莊道,“弟子對師尊滿心敬愛,以能奉養師尊為畢生最大幸運,起先是看師尊不在,纔出去找尋的……”
清尊望著她低頭之態,道:“既然你如此忠心,那你便隨我來。”
秀行麵露不屑之色:“如果妖體的話,自有一股天然……咳,總之男人麼,生得那麼美何為,莫非惦記取嫁人麼?”
秋水君問道:“是甚麼?”
秀行胡亂點頭:“放心了師叔,我理睬得。”轉過身便跑。
秋水君道:“便隻跟從清尊身邊,做個三年弟子,行弟子奉養師父之禮便是。”
清尊皺眉轉頭:“你做甚麼?”望著她緊緊抱著柱子之態,聲音卻仍舊波瀾不起地。
秋水君突然愣住,竟不知如何答覆。秀行卻忽地漲紅了臉,擺擺手今後一步:“師叔,是我冒昧了,我並無彆的意義,隻不過是想……隨口問問,你彆放在心上。”
秀行驚跳回身,卻見身後站著之人,恰是清尊,一雙金色迷離的眸子,透過麵具看過來,他不言語之時,周身披髮奇冷非常氣味,的確如同冰雪雕像裹了一層道袍罷了。
秀行半張著嘴,極快點頭。
他的聲音極低,秀行正在深思,一時也未在乎,張嘴道:“師叔,我俄然有個猜想。”
秀行昂首看去,忽地歎道:“師叔,我翻看記錄,雖不成追溯泉源,但自九渺開宗立派不久,神君便駐山了,我不清楚,為何要讓靈台鏡特選有緣之人,猜想所謂輔神,不過是服侍神君,九渺山弟子浩繁,何必另挑任選,輔神又究竟有何彆的意義?”
秀行伸手撓撓頭,道:“師叔,你先前所說的那些輔神者入九渺……當端的個都對神君動心麼?”
那髮絲隨風高凹凸低,秀行看清尊未曾發覺,便探手撥弄開,恰好玩間,冷不防清尊停了步子,秀行吃緊跟著停下,到底慢了一拍,差點兒撞上清尊身上,倉猝中急探手,勾住中間的柱子,才生生地將身子拉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