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呆了呆:“靈貓,……你拿走了我的銀子。”猛地覺悟。
原地隻留下秀行一人,桌麵上另有本身那塊孤零零地銀子,中間另有幾塊,大抵是心慌而逃的羽士們將來得及取走。
秀行呆呆說道:“本來如此,可……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,總感覺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,拔刀互助的,且他又非修道中人……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?”
――金色的眸子緩緩伸開,雙眸當中閃著熊熊火焰,毀天滅地般張揚狠惡。
“終究到手了。”此貓竟做人聲,竊竊地笑了幾聲,一隻爪兒抬起來,在嘴邊捂了捂。
“住嘴!”貓傲慢地開口,道,“醜丫頭,吾是吾,秋水是秋水,方纔不過是借他的聲音嚇退那幫小子罷了。”現在,貓的聲便又變作中性的陌生聲音。
靈崆正扭動著叫得努力,見狀渾身的毛儘數豎了起來,叫道:“無禮丫頭,走開!竟敢摸吾堂堂靈崆大人的肚子!秋水,把吾放下,吾要一口吞了她。”
秀行站了半晌,便也倉猝拔腿跟上,看著他飄然如仙之身影,又一身清逸卓然的正氣,想到方纔羽士們暗裡所言,忍不住道:“師叔,我有幾件事,不吐不快,可否跟你說?”
無人曉得,初入九渺的輔神之女蕭秀行一跪之時,冷冷僻清斜倚在大青石上的清尊神君,心神震驚,幾近失態地跳起家來。
秀行傳聞這些奧妙,心中思忖半晌,畢竟又道:“但是,他畢竟也是妖,雖說有護教之功,但封為神君,是否有些過分?”
秀行驚道:“千年前?產生何事?”
他如此一說,秀行反倒不好大驚小怪了,何況名山大川,有一兩隻“得道”精靈亦不敷為奇,君不見前車之鑒?秀行撓頭道:“曉得了,師叔。”
秋水君道:“那你又可曉得,神君已經曆經了多少重天劫了麼?”
那聲音一聲喝,小靈官殿內的眾羽士齊齊鬆了口氣:“多謝掌教大人!”腳底抹油,齊齊地跑了個無影無蹤。
那隻奇特非常的白貓聞聲,眼神才依依不捨地自銀子上移開,看了秀行一眼,說道:“你是在找秋水麼?”
不知何時,桌子劈麵,探出一個毛茸茸紅色的貓頭來,古怪的是,貓頭上竟然端端方正地戴了頂道冠,俗話說“道有九巾,僧有八帽”,現在貓頭上戴著的,便是九巾中之純陽巾,本是端方的純陽巾,戴在一隻貓頭上,這景象委實古怪之極。
秀行望著單手拎著靈貓的秋水君,喚作靈崆的貓妖在他手中揮動著短短地毛爪,秀行疇昔撥弄兩下,早不見了銀子的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