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皺眉,摸摸頭皺眉自忖:“莫非我是不普通麼。”

“你如果覺得留在九渺,便是遍山亂行,胡亂玩鬨,那便趁早拜彆。”淡淡地聲音,重又響起。

躡手躡腳進了牌坊,前頭便是清冷殿,自中堂出來,便能直接轉入火線居處,秀行腳步悄悄到了清冷殿門口,扒在門扇邊兒探頭張望半晌,不見清尊人影。

秀行站住腳,轉頭看他:“師叔可另有其他事麼?”

秀行回過神來,渾身熱血沸騰:“師叔,本來端的是女媧娘娘神旨。”一時之間略微停歇了些對清尊的不忿之心。

秀行昂首看去,忽地歎道:“師叔,我翻看記錄,雖不成追溯泉源,但自九渺開宗立派不久,神君便駐山了,我不清楚,為何要讓靈台鏡特選有緣之人,猜想所謂輔神,不過是服侍神君,九渺山弟子浩繁,何必另挑任選,輔神又究竟有何彆的意義?”

秋水君竟未發覺,隻因極不測,驚詫望著秀行道:“這……何出此言?”

秀行這才發覺已經到了清尊居處,見他未曾發難,便鬆了口氣,正站在門口,聽得裡頭清尊道:“出去。”

秀行反應過來,倉猝垂手低眉:“拜見師父!”

秋水君道:“清尊曆經的輔神者數不堪數,從未有一個……被他親手所殺的,你且放心,不必多想。隻要你好好地守禮,他毫不會傷你分毫。”

那髮絲隨風高凹凸低,秀行看清尊未曾發覺,便探手撥弄開,恰好玩間,冷不防清尊停了步子,秀行吃緊跟著停下,到底慢了一拍,差點兒撞上清尊身上,倉猝中急探手,勾住中間的柱子,才生生地將身子拉開去。

秋水君聽她自言自語,略微沉吟,才道:“秀行,你可曉得麼,神君他生得……極美。”

秀行震驚道:“女媧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?莫非是真神感知,特降神旨麼?”

秀行停下步子,遊移轉頭看他。秋水君望著她,遙遙問道:“你方纔,為何要問是否有輔神者對我……”

秀行吐吐舌頭:“這些話我隻當著師叔麵兒說,今後也都不說了。”

秀行略一遲疑,便邁步出來,道:“師父,你喚我何事?”正說一句,便見麵前藍影拂動,竟是清尊將袍子解開。

清尊皺眉轉頭:“你做甚麼?”望著她緊緊抱著柱子之態,聲音卻仍舊波瀾不起地。

“我方纔也聽過,究竟如何之美?”秀行問道。

秋水君突然愣住,竟不知如何答覆。秀行卻忽地漲紅了臉,擺擺手今後一步:“師叔,是我冒昧了,我並無彆的意義,隻不過是想……隨口問問,你彆放在心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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