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吐吐舌頭:“這些話我隻當著師叔麵兒說,今後也都不說了。”
他說罷以後,回身而行,秀行大大聲道:“徒兒服從!”
秋水君道:“冇法描述。”
秀行停下步子,遊移轉頭看他。秋水君望著她,遙遙問道:“你方纔,為何要問是否有輔神者對我……”
秀行皺眉,摸摸頭皺眉自忖:“莫非我是不普通麼。”
清尊在前,行過清冷殿,便順著廊下往前,現在是夏季,天井裡頭一株古樹鬱鬱蔥蔥地,樹葉間裝點著紅色的小小花朵,暗香鬱鬱馥馥,秀行跟在清尊身後,一邊張望周遭,一邊望清尊的背影,他藍色的袍服,袖擺袍擺隨風緩緩起伏,那烏黑色的長髮泛動此中,秀行本離得遠,隻顧貪看間不知不覺便靠得近了,那髮絲隨風飄起,有幾縷竟飄到秀行麵上。
秋水君道:“清尊曆經的輔神者數不堪數,從未有一個……被他親手所殺的,你且放心,不必多想。隻要你好好地守禮,他毫不會傷你分毫。”
秋水君道:“因輔神者都是半靈體,是以此中數人曾有所發覺。”
非常地情感顛簸,引得周遭虛空之風蕩起,吹得花樹上花瓣紛舞,洋洋灑灑墜下,當空竟旋舞起來。
秀行望著他,道:“莫非就冇有一個對師叔動心的麼?”
飛旋虛空中的風俄然停了,停得毫無前兆,混亂飛舞的花瓣樹葉,緩緩落了一地。
秋水君又道:“旋便是女媧娘娘聖音,道若想九渺安穩,便將靈台鏡安設於金頂玉閣內,靈台鏡光芒所指之人,上山侍神,便能定九渺,安天下。”
秋水君問道:“是甚麼?”
秋水君道:“且慢。”
秀行伸手摸額頭:“我曉得了,師叔的意義是,他們被神君迷住,喜好上他了。”
秋水君點頭:“靈台鏡本來是懸在大重殿內的寶鏡,當時的掌教真人將鏡子取下,安設於金頂玉閣,便是輔神之來源。”
他的聲音極低,秀行正在深思,一時也未在乎,張嘴道:“師叔,我俄然有個猜想。”
秀行摸著下巴,望天道:“我總感覺我跟他之間必然有甚麼深仇大恨,或者我就是他要等的仇敵,他似想將我殺死而後快呢……”
清尊望著她低頭之態,道:“既然你如此忠心,那你便隨我來。”
地上的花瓣隨風顫抖,像是夏季受寒之人顫著身子。
秋水君竟未發覺,隻因極不測,驚詫望著秀行道:“這……何出此言?”
秋水君望著她活潑神情,看著她已然光亮的額頭,忍著笑道:“能夠設想,隻不過這件事有些古怪,神君是千年的不動無明,對你倒是頻頻例外。……但如許的話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