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一說,秀行反倒不好大驚小怪了,何況名山大川,有一兩隻“得道”精靈亦不敷為奇,君不見前車之鑒?秀行撓頭道:“曉得了,師叔。”
那隻奇特非常的白貓聞聲,眼神才依依不捨地自銀子上移開,看了秀行一眼,說道:“你是在找秋水麼?”
靈貓哼道:“吾就是曉得。”
秀行越是震驚,道:“公然是彌天大禍,那此事是如何化解的?”
他那樣欣然若失又不測埠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小人兒,有刹時地懵懂失神,腦中一片徹完整底地純潔紅色,――而清尊覺得,統統皆因本身過分不測之故。
秀行的眼睛不斷地眨動:“等人?仇敵?仇人?好生古怪,他看起來不似是有親人的,是多麼執念,竟叫他等了千萬年?”
“這是吾的銀子。”靈貓轉開首。
秀行色變,聲音亦都變了:“師叔,你說甚麼?那他為何還是妖?”
叫喚至此,俄然停下,掀動粉色的鼻子嗅了嗅,重又怪叫道:“噫,她身上有股極好聞的味道……”
那聲音一聲喝,小靈官殿內的眾羽士齊齊鬆了口氣:“多謝掌教大人!”腳底抹油,齊齊地跑了個無影無蹤。
不知何時,桌子劈麵,探出一個毛茸茸紅色的貓頭來,古怪的是,貓頭上竟然端端方正地戴了頂道冠,俗話說“道有九巾,僧有八帽”,現在貓頭上戴著的,便是九巾中之純陽巾,本是端方的純陽巾,戴在一隻貓頭上,這景象委實古怪之極。
秀行傳聞這些奧妙,心中思忖半晌,畢竟又道:“但是,他畢竟也是妖,雖說有護教之功,但封為神君,是否有些過分?”
秀行驚詫,道:“你看……我說嘛,噫,不過他倒是坦白的緊。”俄然之間色變,“且慢,為了不喜那香味就殺死同類,那倘如有一日我擦了香脂,他亦受不了,脫手將我殺死,又如何辦?”
秋水君道:“此中天然另有啟事的。神君同普通妖物分歧。實在,若提及法力跟修為來,神君恐怕比很多金仙更勝一籌,封為‘神君’,不過也隻是一個名號,他自家實在並不在乎,但說實在話,這稱呼他確是受得起的。”
秀行呆呆說道:“本來如此,可……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,總感覺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,拔刀互助的,且他又非修道中人……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?”
秋水君帶著秀行,出了小靈官殿,沿著山路往上而行,邊走邊道:“統統可還風俗麼?為何你的額頭帶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