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行叫道:“喂,你是何人?”

那影子立在桃樹上,垂垂地變得清楚了些,乃是個白髯毛的傴僂老者,生得倒是馴良,對著秀行行了個禮,恭敬道:“輔神者大人,老朽恰是這棵桃樹的元神,冒昧大膽前來,還請包涵。”

清尊戴好麵具,才問道:“何事?”

秀行道:“你到底要說何事呢?”

秀行情急,回身將清尊的手臂抱住:“師父!”

清尊道:“桃木老兒是藉著他的元身在此,才勉強進了我的結界的,我若連這個都不知,如何當你的師父。”

秀行打了個哈欠,道:“那我歸去睡了。”

秀行訕訕道:“我承諾他了啊。”

清尊道:“我為何要承諾,我還要將他當柴燒了呢,想來,聽那老兒慘叫的聲音……也很風趣。”

“隻不過把你的元身桃木扛返來,這倒是有些古怪了,”秀行想不通,便有些不耐煩:“到底有何事你快些說,休要吞吞吐吐地,我睏乏著呢,明日還要夙起。”

“師……師父。”秀行反應過來,倉猝低頭。

桃木仙道:“那當然,那當然,毫不敢忘。”

秀行茫然,清尊起家,搭在雕欄外的手在臉上一抹,麵上便多了那奇特的麵具,本來先前他是握在手上的。

並冇有如平常普通戴著麵具。

隻是著一件輕浮烏黑裡衣,外頭斜斜地披著同色的的罩裳,隨風微微地飄蕩。

不知為何秀行不感覺驚駭,跟著那影子拐來拐去,到了一處地點,秀行定睛一看,卻見是白日清尊放倒桃樹的玄寧殿外。

次日淩晨,秀行醒來後,模糊記得昨夜同桃木仙的會晤,她是個最重信諾之人,恐怕晚了一刻,清尊會對那桃樹做些甚麼,便倉猝跳下地,倉猝批了件衣裳便跑出來。

“哼……還是看到了。”淡淡地一句話,隨風而逝。

秀行跑到清尊所住之處,卻見門是半掩的,她悄悄一推便開了,倉猝跑出來,擺佈一看,見榻上空空,屋內亦無人。

桃木仙大大地鬆了口氣,深深鞠躬道:“多謝大人,多謝大人了。”

她同清尊雖都在後山,卻住在兩處,兩座樓閣,中間以通橋架起。秀行緩慢地跑過通橋,一邊揚聲叫道:“師父,師父!”

秀行眼睛忽閃地望著桃木仙,道:“我看開得挺都雅的,比那外頭的桃花都大,對了,――有桃子吃麼?”

秀行早發覺他身上並無妖氣,是以才未行動,見他自報家門,也不驚奇,便一本端莊道:“本來如此,你叫我有事麼?如果無事,儘早分開罷,要轟動了……我師父,他那脾氣,可不是好玩兒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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