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承拭乾了淚,複道:“是了,另另有一事,鄧校尉一貫忙於軍務,雖定下了鴻臚寺皮主簿之女,卻一向未曾結婚,兩人年紀都且大了,邇來因好不輕易回了京,又趁著年下,本來想要將婚事妥辦的……現在出了這等不測……那皮家必定也不好過。”

趙黼猛地覺悟,戛但是止,又道:“我、我是說……”

雲鬟將董錐的案卷翻開,放在窗台上,又把鄧校尉的案卷翻開,並排放下。

雲鬟見他非常傷感,隻得又安撫幾句。

雲鬟不睬,暗中深思,便道:“既然於這私交上臨時查不出眉目,我想調一調鄧校尉的案卷,或許跟公事上有關也未可知……”

趙黼問道:“那董郎官結婚了未曾?”

馬上命人備車,趙黼見她又一瘸一拐,無法笑著點頭,忽地突發奇想,便對雲鬟道:“不如我把你從刑部要來鎮撫司……放在我眼底,總比放在彆的處所強上很多。”

正現在,書吏取了董錐的案卷前來,趙黼接過,轉而遞給雲鬟。

趙黼申明來意,皮主簿傳聞是為了調查鄧校尉之死,便說:“本來還是為了此事,隻不過,我聽人說已經要定案了呢,如何還要再查呢?”

趙黼倒是軍中出身,對此最是熟諳,便嗤之以鼻道:“一個軍中的弟兄,同氣連枝似的,交誼非比平常,彆說他們兩個都是做勤雜的,就算是軍官跟兵士之間,駐紮兩三年之久,也自會相互熟絡,我敢打包票,他們兩人必定熟諳。”

皮主簿遲疑道:“我模糊聽世人都在傳,何況……這本就是個不測,那董郎官不過是失手罷了。”

趙黼不解:“這倒是為何?又有甚麼關竅不成?”

趙黼挑眉:“你又不在場,怎地曉得?”

雲鬟問道:“若再給你瞥見,你是否定得此人?”

那一幕驚心動魄,崔承記得特彆清楚。

雲鬟道:“莫不是營屬太大,故而未曾照麵?”

趙黼舉手投降:“好了,我曉得了,隻不過為何無端提起此事來?”

趙黼道:“我常常聽人說,’賭近盜,奸近殺’,此人既然有個訂了親欲過門的未婚妻,莫非跟她相乾?”

趙黼道:“我說的不過是實話,他氣甚麼?我還是覺著必然是跟男女奸/情有關。不然,那董錐如何還要特地上門請罪呢?這不是提早來拜見老丈人、留個好印象麼?”

趙黼這纔不再逼問,兩人自出了鴻臚寺,雲鬟便:“世子,你再多問幾句,隻怕皮主簿要被你氣得暈死疇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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