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沉舟道:“她揉你那顆滴淚痣呢。”

小唐昂首:“恩師記得冇錯。如何俄然提及這個?”

小唐道:“恩師又來諷刺,甚麼滴淚痣。”

林沉舟饒有興趣道:“相書上說這般麵相是:平生流水,半世飄蓬。所謂孤星入命,極輕易為情所困的,你可要留意。”

實在如何會忘呢,那樣的濃眉鳳目,麵貌慈悲而嚴肅,令人過目不忘的人物。

小唐道:“是了,你方纔說過……你是應蘭風的女兒……對麼?”應懷真點了點頭,頭埋得更低了些,幾近要把臉埋在碗裡。

齊州的衙差們很快來答覆,這柺子起先嘴硬,用刑以後終究招認,本來他覬覦張家財大氣粗,但是張家防衛森嚴,他冇法脫手,因而就把主張打到張珍身上,本想趁著張珍出來的機遇,綁了張珍訛詐財帛,冇想到錯遇應懷真才臨時起意……

單是這兩個字抬出來,便似重若千鈞,能彪炳千秋。

應懷真猛地咳嗽起來,大抵是吃的太急了些,嗆到了,小唐忙給她順氣,又替她擦拭嘴角,竟非常細心和順。

“是。”小唐承諾了聲,忙斂神又喂,又道:“隻吃一碗麪能夠麼,要不要吃點彆的?”

暮色沉沉,小唐從縣衙返來,路過街頭時候,嗅到甜香的氣味,本來是路邊上賣糖餅的,貳心念一動,竟買了兩隻。

一旁的林沉舟負手,在他身邊踱了幾步,饒有興趣地看看應懷真,向著小唐笑說:“這孩子瞧來是看上你了。”

小唐看著她似玩鬨的姿勢,隻覺敬愛,忽地想到袖中糖餅,忙取出來,獻寶似地送疇昔:“晚餐冇如何吃,必定餓了,這是剛出爐的,又苦澀又酥脆,你必定愛吃。”

手托著腮,應懷至心想:她公然是冇選錯“拯救仇人”,隻是這仇人的來頭也忒大了些!

小唐將她的小手握住,笑道:“做甚麼?”

林沉舟一擺手,點點頭道:“童言無忌,何況這說的乃是真相,不過這孩子倒是有些眼力,一眼就相中了你,如果看錯了人,落到彆人手中去,可一定像是現在如許順利脫困了。”

小唐無法,把她的頭往胸前一抱,微微遮住她的耳目,才叮嚀道:“把此人押回衙門,詳加鞠問,派人快馬前去泰州,扣問應知縣的愛女是否喪失。”

林沉舟跟小唐聽了,方確信應懷真真的是應蘭風之女,但如此一來,事情就更加可疑了:比方,他們方纔還商討去會一會那應蘭風,為何下一刻他的女兒就找了來,且認得他們?莫非那應蘭風早推測他們會在此地,且早有防備?若真如此,那麼應或人的手腕可真是冇法限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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