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“望帝春情托杜鵑”更不必說了,杜穎本是個害死郭毅的直接凶頑,且毫無悔意,他的心肝都被取出,便也是直指他毫偶然肝罷了。

朱姬本來是滇南女子,自小被帶到恒王府,暗中習練各色異能。隻是她本性良善,幾次三番未曾完成恒王所付任務,是以在這宴席之上,恒王便藉端發作,乾脆便想除了她。

而“一弦一柱思華年”,林華死於冰雪當中,直挺挺地動也不能動,喻示他當日在河邊隻是袖手旁看,屍位素餐。

“莊生曉夢迷胡蝶”,那食腐的花花胡蝶從徐曉的口中飛出,倒是因在郭毅存亡之時,徐曉隻顧掀動三寸不爛之舌,攛掇他自去送命。

雲鬟便站起家來。

雲鬟悄悄地歎了聲,道:“既然如此,司胡想問的是甚麼?”

昔日朱姬因為不肯害人,才被恒王所棄,冇想到事到最後,竟心甘甘心如此行事起來,怎能不叫人感喟。

郭司空停了一停,又說道:“實不相瞞,這‘一首詩,八性命’的話,倒也罷了,隻是點破詩中的意義,如果因有人提早窺破《錦瑟》中的玄機,做此推論,倒也不敷為奇,但是前麵這四句,在聞聲白侍郎說出以後,卻不由地老朽不驚心了。推府可曉得為何?”

雲鬟想了想,道:“我先前跟同僚猜測,接下來的三句詩代表的三小我,彆離是吳玉,郭毅,以及……司空您。不知對不對。”

郭司空道:“先前我答白侍郎時候,玩了一點心機,我隻奉告他當時朱姬在邱府,隻是……他不知的是,――朱姬去邱府之前,應當已經見過吳玉了。”

提到朱姬的時候,郭司空雙眼中透出幾分悵惘:“朱姬的來源,隻怕你們都已經曉得了,可實在……那並非全數。”

想到“鬼神”之時,郭司空俄然悄悄震驚,神采更加驚奇起來。

郭司空道:“老朽在朝中幾十年,自問也見地了許很多多之人,或者鉤心鬥角,或者爾虞我詐,是忠是奸,是謊是真,這點眼力應當還是有的。何況我看推府為人,也不是那種*藏奸的。”

這許很多多周到詳確的安排,都是出自郭司空之心底,身邊曉得的,也隻朱姬一個罷了。

正此時,外頭忽地有人道:“謝推府可在?”

但是,朱姬被罰的啟事,卻並不但僅是因為碰翻了酒菜汙了恒王衣裳,而是因為她並冇有脫手害人。

郭司空見她承諾了,才問說:“我便是不解,推府竟是從那裡曉得……那四句殺人的詩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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