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憲雖有些絕望,但轉念一想,不在家裡恰好兒,便不必看那老頭子吹鬍子瞪眼標模樣了。

青年笑道:“值不得甚麼。都是我應當的。”

未幾時來至王府,門上入內稟報,瞬息自有人領了入內。

本來到底薑是老的辣,恒王先後果聽人說白樘來到,也是心中悸動,畢竟白樘的身份是那般,他又是個“無事不登三寶殿”的人,此番上門,必定有事。

柯憲探聽明白,便又入內略轉了一遭兒。

柯憲道:“楊禦史可在,我是刑部推官,上午來過的。”

趙濤聞聽,抬手在右手上一捏,現在他的手上,仍戴著那玉扳指,隻翡翠戒指卻並未曾戴。因見說的如此詳細,一瞬心慌起來。

柯憲忙把此事記在內心,正遲疑要不要進內宅相看,卻見裡頭有個青年後生走了出來。

雲鬟道:“那人說,世子當日,手上戴著赤金點翠的戒指,並一個鬆石紋的玉扳指……”

小廝道:“自從那壽包毒死人後,夫人就驚嚇病了,一向臥床不起呢。為治病花了多少銀子。”

侍女奉茶後,趙濤問道:“不知今兒侍郎親身來到,竟有何事?”

“是。”雲鬟上前,垂首道:“據證人所言,世子當日乘車前去,停在堆棧以外,在命案產生以後,接了一個身著青衫頭戴紗帽之人,那人手中還提著一把銅壺。”

柯憲轉頭看去,卻見不遠處,是嶄新的二層小樓,看著像是新起的,非常氣度,便問:“這是誰家?”

小廝道:“正說呢,您大抵也曉得,我們老爺跟保寧侯不對於,好死不死,這個處所是保寧侯的財產,保寧侯雖不常在這裡住,但是卻一向惦記取我們老爺的這屋子呢。頭兩年,還要來買這屋子,隻是我們老爺那脾氣,那裡受得了,便罵的狗血淋頭的,總不肯賣他……”

白樘道:“世子勿驚,隻因先前,雲來堆棧命案之時,曾有人目睹世子人在堆棧門口呈現過……故而特來相問。”

柯憲道:“刑部推官,姓柯,您是?”

趙濤公然微微色變,半晌問道:“這件案子,我也是略聽過的,隻不過,白侍郎如何來王府……倒是叫人不解。莫非恒王府竟跟此案件有乾係麼?”

柯憲聽了,倒有幾分敬佩。

老門公道:“禦史先前出門,並不在家,你他日再來。”

柯憲問道:“當日楊禦史做壽,你是否也在?”

趙濤對上他雙眼,心頭髮緊,竟冇法否定,正在惶惑之時,便聞聲嗬嗬笑聲從內傳來,有人道:“白侍郎,你又跟小兒打趣了。本王隻問一句,莫非這位證人瞥見了小兒的臉了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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