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人站在門外等了半晌,方有人來接了入內。
柯憲忙道:“我們是刑部之人,大嫂不必惶恐。”
兩人便一徑往史家而來,兩刻鐘後,來至史府門口,卻見這府邸便跟楊禦史所住的,彷彿天壤之彆。門首巍峨,飛簷鬥拱,門口停著一頂肩輿,又有小廝門人等待迎送。
賣力歡迎的一名參軍殷勤問道:“兩位推府,尋季參軍可有急事?”
雲鬟跟柯憲對視,均都點頭:“公然奇妙。”
心頭似有波瀾湧動,麵上卻還是靜若平湖,同柯憲兩人入內,拱手見禮。
誰知卻見櫃子底下,除了兩個柿子外,竟躺著一全部兒乾了的壽包,並兩三塊碎瓷片。
柯憲便提及那毒殺案來,參軍道:“本來是為了此事,當初京兆府接辦,也實在大鬨了一場呢。的確是季參軍親查驗的那些包子,體例也非常的……”說著就笑了起來。
雲鬟本想劈麵而問問季歡然,當初是如何查驗這包子的,不推測了才知,本來季歡然竟去了刑部。
雲鬟也自進了寢室,柯憲指著衣櫥道:“那婦人彷彿把些衣物給帶走了。”又問:“你真覺著這女子並無懷疑?從我查案經向來講,一旦是伉儷兩人出事,活著的另一個是懷疑最大的。”
再看,邊角卻有較著地一處豁口,像是被甚麼咬過似的,並不是被人咬了口,便揣測道:“莫非是老鼠?”
正說間,俄然聽到外頭有人尖聲叫道:“甚麼人、在裡頭!我要報官了!”
雲鬟本正欲分開,見了這一手,又驚又笑:“柯兄,這是如何?”
兩小我忙出來,柯憲在前,雲鬟在後,到了堂屋裡,卻見麵前站著個婦人,手中挽著籃子,驀地見柯憲閃身出來,嚇得後退一步,籃子跌在地上,裡頭的東西骨碌碌地滾了出來。
雲鬟見他們如此肆無顧忌地打趣,人多口雜,便道:“既然如此,我等先告彆了。”退出廳門之時,尚覺著有幾道目光正盯著本身。
雲鬟舉手將碎片也撥出來,看了會兒,便對柯憲道:“柯兄,這個也清算起來。是物證。”
柯憲挑眉道:“說的有些事理。”
保寧侯史寶笑道:“有甚麼可怪的呢?可知我每天盼著你們從速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,好打那老匹夫的臉?免得他整日嘵嘵不休。”
因崔印最愛呼朋喚友,宿世,也幾近請了半個都城的人物進府做客,偶然中,雲鬟便曾見過這位保寧侯史寶,隻不過是驚鴻一瞥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