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就在小城會稽的縣衙當中,白清輝將一份公文放下,道:“先前數月,本縣非常承平,多拖賴兩位勞苦。現在目睹年下了,天然事多混亂,還請徐典史跟霍捕頭兩位多多留意。”
曉晴先服侍她盥漱了,又細看她頸間的傷痕,見已經比先前略消腫了些。當下又親給她塗了藥膏,端了湯藥等來服下。
她因新進刑部,又當寒冬,連日來本甚是倦累,把清輝的信反幾次複看了幾遍,內心才覺鎮靜,戀戀不捨地收了起來。
新知縣滿麵欣喜惶恐,深深作揖道:“失敬了!本覺得是同名同姓,不知竟公然是公子!”
進了縣衙交割了印信公文等,新知縣望著白清輝,麵有忐忑之色,摸索問道:“敢問……白知縣,可跟刑部的白侍郎大人……有何乾係麼?”
次日一早,仍來部裡,才進門,就見小陳迎上來,笑道:“恭喜謝推府!”
白清輝問道:“如何?”
霍城又問道:“大人可另有甚麼叮嚀?”
隻因被張振傷了頸間,加上昨日又嘔了血,不免有些傷了元氣。
雲鬟定睛看了半晌,因不認得,便問中間顛末的書吏:“這位娘子是何人?”
雲鬟驚奇,本正麵無神采,見了這個,才驀地喜出望外,忙又叫取水洗了手,將信箋謹慎拆了,翻開看時,見昂首寫的是:鳳哥兒見信如唔。
霍城不知他為何會說此事,不由微怔。
霍城跟徐沉舟麵麵廝覷,徐沉舟使了個眼色,霍城有些難堪,待說不說的當兒,白清輝一昂首,瞥見兩小我互使眼神,便問道:“如何了?可另有事?”
曉晴道:“天然就是了,不過他現在是知縣大人了。”
白清輝道:“下一名知縣是好是壞,又跟你們有何相乾?隻需記得你本身到底是何樣兒的人,不要讓不相乾的人或事竄改了你之賦性。這纔是最要緊的。”
曉晴笑道:“可不是呢?小白公子人又好,又無能,當初在會稽,跟我們主子兩個,破了多少奇案,世人都稱道呢。”
白清輝道:“並冇有了。”
兩小我低低說話的當兒,外頭阿喜興興頭頭跑來,門口道:“內裡有個信使來,說是有會稽的信給我們主子。”
如此,曉晴還是悄悄有些擔憂,一大早兒就又派了阿喜去刑部探聽動靜,恰好兒就遇見雲鬟,便接了返來。
如雷貫耳,徐沉舟跟霍城兩人雙雙拱手深揖。
新知縣一愣之下,拱手深揖,幾近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