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陳笑道:“這有甚麼可謝的,隻如果推府說的,我是半點兒不敢怠慢呢,免得也步了齊主過後塵。”笑了兩聲,抱著去了。

因刑部高低都曉得齊主事遭殃的那件事,小陳不敢驕易,忙恭恭敬敬地問:“莫非又有甚麼冤案?”

這纔回身上馬,飛馬去了。身後幾個侍從並阿留自跟上不提。

次日,才至刑部公房內坐了不到一刻鐘,外頭便有人來到:“侍郎大人喚謝推府。”

柯憲道:“但是有關那杜公子被掏了心的案子?”

小陳不甚明白:既然案冊上並無非常,為甚麼還要重查?齊主事那案子世人都是曉得的,的確是那犯人前後證供有些差池……

故而雲鬟思忖半晌,便才提出要重審,乃是生恐此中自有內幕,白白冤死了一條性命罷了。

雲鬟傳聞,點了點頭。

雲鬟本正也看著他,聞聽此言,手上一抖,雖大袖微微遮動手兒,還是忍不住將左手掩住了右手指,頃刻竟不知回說甚麼。

那兩個侍衛隻因過分惶恐,又看是小二張揚,便隻顧檢察杜穎的景象,自並未理睬那小二哥。

崔承坐了兩刻鐘,又說了些閒話,才起家告彆,雲鬟送出府門,又見天氣已晚,便叮嚀阿留親身護送。

雲鬟便看崔承:“可故意留下用些便飯?”

雲鬟精力一振:“不知是何事?請侍郎叮嚀。”

雲鬟怔怔地站了很久,阿喜跑出來道:“晴姐姐讓我來看,如何主子還不出來呢?早晨風大,主子留意著涼。”雲鬟方轉過身,仍入內宅去了。

身後白樘微微眯起雙眼,盯著那背影出了門,才又揚聲叫了書吏出去。

並且事發以後趕到現場的堆棧掌櫃跟小二,兩人也曾見過……當時第一個叫喚殺人的那位卻再也未曾露麵。

雲鬟自乘車回到家裡,才下了車,老門公迎著,笑道:“大人總算返來了,有客人來了呢。”

崔承本要踩鐙上馬,現在俄然走了返來,竟用力緊緊抱住雲鬟。

但是試問他們兩人是賣力看管門扇的,又因有杜穎的叮嚀,故而遠遠走開了,就算是店小二來開門,他們天然也會瞥見並立即禁止。

雲鬟見他吃的苦澀,她卻也經常地撿著崔承愛吃的菜色,夾到他碗裡,崔承也都一一吃了潔淨。

白樘對雲鬟道:“那兩人又細心回想,說是小二當時手中拎著一把廣口銅壺,還覺得是倒茶來的……事發後卻不見了蹤跡。以是這凶手本來應當是躲在室內,脫手殺了人後才趁亂分開了現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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