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黼聽了這話有些內詳,就把茶盞放下,道:“誰說你廢料一樣不配為官了?”
雲鬟止步回身,卻驚見乃是巽風在跟前,這才忙倉促施禮,近前問道:“方纔……”
不料雲鬟在後聽了,心頭轟動,連柯憲跟她說話都冇聞聲,忙忙地出了刑部,便跟柯憲道彆。
驀地想起那日在浙東會館內的景象,便道:“你還惦記取那件事兒啊,那不過也是個無知圖口快的小小主事罷了,你把他的話放在內心做甚麼?”
趙黼忙同雲鬟進了府內,那份文書倒是靈雨接了,給他放在書房裡。
雲鬟道:“多謝王爺嘉許,世子跟王爺的美意,不管如何,下官是永不敢忘的。”
趙黼見她一聲聲地承諾,內心就有五六分受用,便漸漸走到跟前兒,握動手說:“倘若你今後都如許……我……”卻並未曾說完,隻摸了摸小手,嗅到上頭一陣暗香沁人,卻又忙放下。
趙莊卻正在書房當中,見雲鬟來到,微微一笑道:“不必拘禮,且坐就是了。”
本來刑部之人多麼的眼精耳明,早把要來的新人推官都刺探清楚,柯憲倒也罷了,唯獨雲鬟,一來是跟世子趙黼一同上京,且破了三地兩命那案的,恰好因為此事,又被吏部除名……
趙黼固然吃了些酒,隻是他酒量甚好,先頭在靜王府不過是說辭罷了,但是這會兒因對著雲鬟,便把一分酒意化作非常,漸漸地捱到身邊,假作酒力犯了之態,就靠在她的肩頭。
巽風笑笑道:“你可放心,這個小子好的很,打起架來也極狠的,他有一分傷,那些脫手相鬥的起碼要三分傷,故而我叫你不必擔憂。”
雲鬟便回到房中,把官服梁冠等放定,曉晴跟靈雨一起湊過來看,又驚又喜,相互談笑不斷。
靈雨各式難捨,卻仍強打歡顏,又勸曉晴道:“不要哭了,哥兒升了官,本是功德,再者說,他畢竟是在京內,經常會返來的,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?”曉晴聽了這兩句,方漸漸止住哭聲。
巽風怎會不知她的意義,不等問完,便攔住了道:“我恰是要同你說此事的,你千萬不成鎮靜,且聽我說,先前是因為浮生偶然中撞見有小門生跟崔承打鬥,他也是玩心不退,見對方人多,就忍不住幫了崔承一把,誰知偏把恒王妃的小舅子給打了,你曉得恒王爺是最護短的,冇事兒還要三分浪呢,四爺正在附近查案,這才轟動而去。現在已經停歇了,崔承也冇事兒,隻是小孩子們愛鬨,混戰裡捱了幾拳罷了,早也給崔侯爺領了歸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