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黼定定地看著她，雖不敢冒昧，卻早悄悄地把手握在掌內心，放低聲音說道：“你如何又要幫季白癡行事？”
季歡然道：“我天然曉得，但是我還是承情罷了。若不是世子這番私心，自還是相見無期。”
季歡然承諾，回身入內，自去尋蓋捕頭，安插跟蹤偵訊等事。
雲鬟道：“我纔想起，那日我似瞥見過那人領走了孩子，方纔又在王家院子裡見了一眼。且想，那孩子已經是五六歲，早懂了些事，若非是平日靠近認得的人，其他陌生之人也難毫無聲氣把他帶走。”
雲鬟內心卻想起上京路上，在同福堆棧裡他孔殷當中說出的那些話。便道：“實在世子很不必如許自苦。”
雲鬟轉頭：“我讚世子之能，也謝你救表哥之恩。不必再說彆的。”
趙黼身量比季歡然還要高些，雲鬟隻見到那烏黑中衣交疊的領口齊齊掩著，暴露底下凸起的喉結，她本要昂首相看，這般目光一晃間，俄然意亂。
說到這裡，才轉頭看了她一眼：“過兩天，我會向皇爺爺請辭回雲州，到回了雲州，便向父王母妃申明，我要娶你。你也說過我是這把年紀了，他們兩人先前固然抉剔，但是現在，不管我是要娶誰，隻要開口要娶，他們必定是隻顧著歡暢，也不管帳較你的身份來源，到時候你的身份就隻是我的人，一輩子在雲州也好，就算再回京來，也冇人敢說半個字。”
雲鬟聽她溫聲細語，滿麵體貼，心頭暖意湧過，雙手將茶接了過來，淺笑道：“多謝姐姐了。”
趙黼道：“本來那日另有此事，這麼說，已經有了懷疑之人了？”
趙黼道：“你曉得我要的是甚麼。”
趙黼瞅了她一會兒，神采大不悅。
趙黼賞心好看，又意猶未儘，握動手正要再說，便聽隔壁有人道：“謝天謝地，這位蜜斯好歹是歸去了，我們總算也得了幾分平靜。”
趙黼會心，便不再儘著揉搓，隻卻還是不肯放開。
上了車，季歡然便閉目養神，趙黼也陪著進了車內，又問他們所為何事，雲鬟便將王家孩兒失落的顛末同他說了一遍。
兩人昂首一看，卻見恰是趙黼站在前頭，神采冷冷地，丫頭們頓時魂飛魄散，忙雙雙跪在地上。
趙黼看季歡然閉眸不語，便往雲鬟身邊蹭了蹭，道：“既然是那天產生的事兒，如何現在還冇查明白？你又如何曉得那懷疑人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