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蓋捕頭將艾老爺屍首帶了返來,隋超也把所聽所得,一一說瞭然。
本來因趙黼一聲令下,滄州府公然不敢怠慢,隻是找到屍首,卻不見苦主跟真凶,倒也難辦,雖是氣候日漸冷了,那屍首也畢竟不能久留,因而隻得發公文往京兆府。
如此,垂垂夜深,曉晴因口渴了,便模恍惚糊起來,想要倒一杯茶吃,再看一看雲鬟睡得如何。
常管事因曉得她的確是自個兒要等的人,早叫門上備車,好生送了雲鬟前去。
柯憲說著,又笑道:“反正現在大師都來到京內了,是不是真有本領,隻要插手銓選就曉得了。我看他…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。”
下車以後,自有差人領著入內上堂,施禮結束,那京兆尹打量雲鬟,問道:“你就是跟從晏王世子一塊兒上京的謝鳳?”
期間曉晴想叫她來吃些茶飯,雲鬟卻隻顧貪睡,不肯起來。曉晴隻得守在外間屋裡罷了。
常管事道:“說來,這位參軍出身倒也權貴,是勳貴以後呢,可自從進了京兆府後,因任了這法曹參軍,專門管刑獄等事件,這倒也罷了,最叫人驚奇咋舌的是,他竟跟著人學那些仵作之事,經常跟屍首打交道,您說可駭不成怕?”
她纔來京,並未曾做彆的,獨一一件事,天然就是艾夫人李代桃僵的案子了。
世人正感慨當中,忽地聽得角落裡有個聲音冷冷地說道:“叫我看,各位哥哥很不必妄自陋劣,現在隻見了一麵兒,何故就把此人捧上天去,把自個兒跺入泥裡似的?”
一起從滄州,到了津門,再進了京畿……一件案子,竟牽涉了三個處所,兩條性命,外加一隻狗兒。
雲鬟定睛又看一遍,並無任何非常,便轉頭問:“是如何了?”
雲鬟並不曉得此事,一驚道:“這毒如此短長?”
雲鬟從車窗上往外看,卻隻瞥見一道灰紅色的人影,同幾個公差急倉促往前,看方向,恰是要出城……往滄州去似的。
柯憲不屑一顧道:“且從方纔看來,此人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罷了。我倒也聽聞,他跟會稽本地徐府的徐大爺二爺友情都甚‘好’,隻怕他這般短長的傳聞,也不過是世人給徐家兩位爺麵子,虛捧出來的。”
早有曉晴迎了出來,常管事笑道:“如有甚麼需求的,儘管叮嚀,萬不要見外纔好。”
是以京兆尹忙叫人去吏部找人,一探聽,才曉得去了浙東會館了。
常管事笑道:“那裡那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