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說完,就見簾子一掀,趙黼走了出去,問道:“如何了,莫非是身上不好?”
趙黼道:“這倒是不至於。唔,倘如果,你會是以而放棄進京?”
雲鬟這才覺悟是給自個兒的,見那梨子又大又圓,點頭道:“吃不下……”又想是他親手削好的,不肯拂逆,便道:“不然,切開罷了。”
雲鬟吃了兩個棗子,已經有些受用不了,正想著要開口歸去睡,趙黼已看出她的意義,便道:“才吃了飯,不成當即就睡,說會兒話,也好消食。”
還未出城門,又見徐誌清飛馬而來,叫道:“稍等一等!”
趙黼道:“你不叫我一聲,我睡不著,少不得就賴在這兒,讓你陪著。”
雲鬟站起家來,看了他半晌,才說:“隻怕世子要得寸進尺。”
趙黼在旁聞聲,眉睫一動。
雲鬟盯著清輝,心頭也自一驚,本來這首詩,是昔日她在京中之時,曾偶然念過一次……當時季歡然陪著趙黼前來,多數是聞聲了。
趙黼道:“你就叫我一聲……”低頭在她耳畔悄悄一語。
曉晴捧了銀盆上前,趙黼洗了手,拿帕子擦了潔淨,又說:“我聽你前兒有些咳嗽,若實在吃不下,就先放著,等讓你的丫頭給你加些冰糖雪蛤之類,熬煮了吃,又潤喉又養肺。”
好歹將她鬆開了,又低頭看她後頸上曾被月季刺所留的傷處。
趙黼說道:“連日乘船,天又涼了,熱熱地吃個火鍋驅驅寒氣倒是好。”不由分辯給她舀了一碗。
身後那丫頭便唸叨說:“既然是奶奶最心疼的,如何不也一塊兒帶著去住堆棧呢,反而把它留下。”
白清輝看著她,俄然說道:“我,曾聽人念過一首詩,臨彆便贈與鳳哥兒。”
雲鬟道:“是。”
雲鬟道:“世子是用心難堪人麼,我向來不知甚麼是親熱。”
更不知為何,本地的百姓們也曉得了風聲,白清輝,霍城,程先生等衙門裡的世人自不必提,其他因跟雲鬟打過交道、受過她恩德的百姓們,也都扶老攜幼出門相送,有的一大早兒便等在可園外頭。
雲鬟蹙眉問道:“世子的意義,是說四爺會跟小白公子是以起嫌隙麼?”
趙黼展顏一笑,卻抬手悄悄捏住她的下頜,道:“你叫他清輝,卻叫我世子,我不喜好。你改個稱呼,我纔跟你說。”
趙黼道:“我都已經退了多少了,才進一寸,你都不肯?”
這很多人送出了一條街,才自停了,剩下白清輝霍城等幾個熟悉的,同陳叔等一起相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