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現在,幸而霍城趕到,一把攥住馬大的手腕,往外一掀,輕而易舉將人掀翻在地,喝道:“大膽,你想乾甚麼!”
另一個也咬牙道:“叫我說,下次不必理睬這些渾人,任憑他們相互打死……”
趙黼聞言,不驚反笑,對白清輝道:“小白,你瞧瞧你,這差事做的,風生水起,這類事兒也竟能趕上。”
雲鬟道:“霍捕頭不必焦急,現在大人也來了,自會水落石出。”
燈光之下,趙黼竟瞥見白清輝的雙眸有一刻的銳色閃動,正有些驚奇,白清輝方道:“性命關天,這並不是甚麼風趣之事,何況偏僻小地,若曉得世子前去,隻怕世人轟動,有礙查案,還請世子包涵。”
趙黼聽著有幾分事理,便又哼了聲,道:“好吧,曉得你又要公事公辦了,六爺樂得安閒吃喝呢,你去馳驅就是了。”
他們一邊兒說一邊兒掙紮推搡,把公差氣得七竅生煙,又因是兩個故鄉夥,不敢非常用力跟他們拉扯,生恐傷了人,是以一時竟冇法撕攞開來。
趙黼隨便看了半晌,轉頭對白清輝道:“好好,這個處所合該是你的。”
清輝說完,便又看趙黼道:“世子好似……對我父親的事很感興趣?”
另一個問道:“竟然敢如此?”
不料那馬大見爹孃架住了公差,他便從地上爬起來,裝瘋賣傻地又向著雲鬟衝疇昔,口中且不三不四地說著。
可雖叫的短長,卻都驚駭霍城的技藝,是以不敢再冒昧。
誰知先前,霍植來可園相報,說是馬家出了事,馬家的人竟口口聲聲說殺人的是霍城,還找上門來。
誰知一聲令下,最早跳出來造反的竟是馬家二老,兩人冒死拉住兒子,又各式討情。
霍城壓下心頭驚慌之意,便對雲鬟道:“我方纔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出來過,其彆人的屍首在……”說著,指了指右手裡間兒,並左邊一間。
他也不覺得意,隻對白清輝道:“你這小城裡倒也熱烈,我來的時候,就聽甚麼馬家驢家吵嚷一片,可見你當這芝麻官兒,必定也不輕鬆。”
雲鬟見這一家人都是奸猾之輩,而外頭圍觀世人也越來越多,也有幾個馬家的親戚,彷彿也有包庇之意,蠢蠢欲動。
而馬老夫的褲管挽起,腳下一個木盆,裡頭的水也被血染紅,——彷彿正要洗腳的模樣。
另一人道:“大人不知,白日的景象我們都瞥見了,必定是霍城因為馬大這家人獲咎了他,方纔馬大又罵的那樣刺耳,就惹怒了他,畢竟他先前也是殺過人的,何況除了他,誰敢做這類殺人滿門的事兒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