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輝道:“甚麼不對?”
以是白清輝才如進了死衚衕般。
白清輝聞聽,一言不發,隻抬步往內廳而去,世人隻得跟在身後。
世人鬆了口氣,有大膽的幾個,不由掃了一眼棺材裡頭,影影綽綽卻瞥見一張臉。
捕快們見狀,汗毛倒豎,幾近就擠在一塊兒,纏足不前。
雲鬟道:“不是同一件衣裳。”
當下世人都圍到跟前兒,有四個上前兒,合力將那棺木蓋子翻開――幸而這棺材還未釘死,四人略微用力,便將蓋子翻開了。
當時張小左說進閣房換衣裳,還不到半刻鐘的時候,白清輝已經發覺不妙。
雲鬟思忖說道:“既然確認了張小左脫手或者參與此中,那麼先前徐捕頭進入張府,不知張小左對他有無殺心?”
現在一陣陰風掃過,卷的那蠟燭火舌吞吐明滅,但是很多人卻已經看得極明白了。
那一刻徐沉舟將房門推開,雲鬟跟白清輝在他身後,一左一右,便也瞥見地麵的景象……可不過一眼罷了,還未曾細看,就想起白清輝那症狀。
不知所措間,白清輝已經邁步入內,裡頭的捕快們聽了動靜,又見是白清輝,忙迎過來,紛繁見禮。
兩個捕快見縣官隻顧再問這一段兒,又是不解,又且無法,隻得道:“那日盧逾喝醉了,張公子扶著外出,我們都暗中鑒戒,恐怕這會子會有甚麼殺手凶手之類的呈現,盧逾還大聲叫喚了數聲,腳下差點兒滑倒,是張公子跟他府內一個下人,好不輕易將人扶上馬車,便是如此了。”
又覺得人是活生生進了車子的,世人有目共睹,凶手必定是在路上用了甚麼匪夷所思的體例,隻顧往古怪古怪上頭去想……卻不知,實在盧逾在馬車還未動之前就已經死了。
張府的跟從之人,多隻是防備周遭是不是會有“殺手”衝上來,又見盧逾醉醺醺地被扶著,自不會多在乎他身上。
白清輝點頭:“你也已經曉得了?”
這位新任知縣大老爺倒是不忌諱、也不辭勞苦,頂風冒雨,一天裡多次跑過來。
很快,兩人邁步進了廳中,可徐沉舟還是置若罔聞,更是一絲兒也不動。
即使方纔他又推斷出張小左殺死盧逾的體例,可也無濟於事。
白清輝道:“當時七人同業,已經去了五人,莫非獨獨會撇下徐沉舟?隻怕是當時有所圖謀,不過被我們前去,攪亂了他的打算。”
雲鬟也變了神采,但是就在頃刻,卻也看的清楚,――隻見倒在地上的,竟是個皮子做的假人,套著徐沉舟的衣裳,戴著捕頭方帽,身形略似,外加上有門檻擋著下半截,燭光又暗淡,乍一看,就如徐沉舟還是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