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輝緩聲道:“要找一個死而複活、一心複仇的人,畢竟艱钜,何況他暗藏了五年,天然打算精密……要滿城找尋,就如大海撈針。”

趙黼不覺撇嘴:“這葛驚鴻也是個慧眼獨具的,竟選中了你。”

趙黼見應酬完了,便出門來,才走兩步,便見先前那人站在廊下,見了他,便走過來施禮:“拜見世子殿下。”

蔣勳似冇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,反一臉正色望著他道:“我傳聞,世子在先前那場戰役當中受傷極重,現在見世子比先前清減,可精力卻好,我便放心了。”

蔣勳道:“想同世子說,先宿世子因虐……殺了齊州監軍褚天文,此事太子曉得後,大怒,立即進宮參了世子跟晏王殿下。”

誰知一抬眼之時,卻見縣令白清輝撐著一把傘,正淡淡地望著他,即使是在這等陰沉可怖的場景中,自始至終,他還是一派沉著超然,眼神裡卻比常日多出一股纖細地銳色。

趙黼卻又瞥著問道:“我記得你不是跟著小白的?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樣,如何肯舍了他了?”

趙莊在旁道:“黼兒,快請侍郎進府安息。”當下便迎了人入內。

那人正也看著他,目光相對,便遙遙地拱手作揖,趙黼又橫他兩眼,方回身而去。

身後代人尾隨入內,自有王府長隨等接待不提。

窗前誰種芭蕉樹,陰滿中庭,陰滿中庭,葉葉心心,伸展不足情。

徐沉舟轉頭看了兩眼,本想讓盧逾彆去煩他,卻見白清輝俯身道:“徐捕頭,去聽一聽他們在說甚麼。”

徐沉舟隻得重重歎了口氣:“罷了。你們再細心想想,如果想起來甚麼,記得奉告我……現在當務之急,是快些找到到底是甚麼人在背後……到底是不是那兩個……”

趙黼笑道:“小白是個成心機的,可貴他如許替你著想,你就好生在這兒曆練吧,不過雲州風大,外頭的強盜也多,你可要出入留意,人家看你動輒臉紅,還覺得是個女孩兒,擄了去就不好了。”

徐沉舟呼了口氣,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背。

趙黼“嗯”了聲。蔣勳鬆了口氣,回身欲走,俄然聽趙黼又叫道:“蔣勳。”

未幾時回到縣衙,徐沉舟便將盧逾的話轉述。白清輝聽了,道:“先前你說周天水見了那凶手,嚇得跳開一邊兒?”

趙黼眉頭更加深鎖:“會稽?阿誰是……是南邊兒的一個小處所吧?如何竟選這偏僻處所?”

葛驚鴻高低打量,蹙眉道:“世子比先前長了些,隻是如何竟更清減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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