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先前雲鬟出京後,京內世人各自境遇分歧,除了白清輝跟季歡然科考外,蔣勳因技藝超卓,出身又佳,被兵部侍郎賞識,便讓他進了兵部曆練。

白清輝道:“這杜遠士跟馮朗兩人之間或許有甚麼不為人知的奧妙,但是馮朗明顯是纔回本地不久的……”說到這裡,又叫了一名捕快來,道:“派兩小我,出去找尋徐捕頭。”

徐沉舟上前敲了兩下,門扇方翻開,裡頭一個門子探頭出來,一眼瞥見徐沉舟,便笑著道:“本來是徐大爺,今兒如何得空來了?快請進。”

羅添聽了,捧著茶的手微微一抖,茶水都灑了些出來:“你說真的?”

怪不得這很多人都離得如許遠。

但是看著這張側臉,徐沉舟不由手上一動,油紙傘隨風飄落墜地。

白清輝道:“不打緊,我不能親身去現場檢察,你記得如此清楚詳確,已經是極可貴的了,那裡能事事全麵。”

白清輝揣摩了會,並不答覆,隻問道:“你身邊兒有甚麼可靠信得過……技藝又好的人麼?”

白清輝道:“告訴他家人前來認屍,再細查他家中之人有無可疑。”

地上的水被踩濺而起,青袍的一擺也都被雨水打濕,秋雨冰冷,亂拍在臉上,濕漉漉地非常難受。

徐沉舟並未幾話,隻熟門熟路地往內,未幾時來至內宅,裡頭早有小廝通報了,就見羅添披著一件石青色緙絲外袍,眉眼帶笑,迎了出來。還未到跟前兒,先笑說:“徐爺,今兒是哪陣風吹動您的台端?”

雲鬟點頭:“大人說的是。”

徐沉舟已經來到那倒地之人跟前兒,垂首俯視。

一刻鐘以後,有人道:“好了好了,謝小史來了!”隻因雲鬟在縣衙跟班程典史行事,垂垂地嶄露頭角,大家認得,隻以“謝小史”相稱。

不料阿澤因被白樘調去,是以白清輝竟是個孤家寡人罷了。

雲鬟目不斜視,還未走出人群,就已經瞥見了地上的屍首,同時也看清屍首中間站著的徐沉舟。

那撐傘的捕快正莫名,雲鬟道:“跟上他!”捕快才覺悟過來,忙打著傘也追疇昔。

徐沉舟道:“我並不是思疑你,我是說,你覺不覺著此事,有些古怪。為甚麼死的恰好是馮朗跟杜遠士?”

徐沉舟道:“方纔,杜遠士也死了。――也是被那打著桃花傘的人殺死的。”

四目相對,羅添如有所思道:“我懂了,你是問我,他們的死是不是跟當年

頭上的文士巾微微傾開,頭髮臉容都被打濕,隻雙眸也還是睜得大大地,自嘴角也反湧出些許血痕,同身下的血泊逐步地連城一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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