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鬟不言語,趙黼一時也冇吱聲,隻是一會兒看彆處,一會兒又看雲鬟,卻總不說話,室內沉默非常。
但是現在,卻不知為何,那藥氣竟消逝的無影無蹤,隻嗅到桐葉暗香細細,繚繞飄蕩,讓人非常受用。
崔新蓉臉兒微微發黑,勉強笑道:“承兒真是……反正姐姐做甚麼都是好的呢。”
卻見她神采淡淡,並不見驚懼憤怒等,倒不知昨早晨趙黼究竟如何了,才引得她那樣鎮靜失態。
他的掌心貼在手背上,明顯是微熱罷了,雲鬟卻跟碰到烙鐵普通甩開。
趙黼著一襲淺天藍兩肩繡團雲紋袍服,袖口微揚之時,模糊暴露淡粉色的裡子,顯得神清氣爽,眉眼風雅,讓人麵前一亮。
卻見裡頭早已經有一人,恰好整以暇地斜坐著。
不料趙黼又咳嗽了聲,拿腔作調道:“兩位在這兒半晌了,還是大家去做大家的端莊事兒去吧,讓六爺要跟書童說幾句話。”
門邊兒窗戶左邊,卻有一道頎長人影,正悄悄站著,聽到這句之時,眉才一皺。
且說晏王妃聽了趙黼的話,大驚,忙握停止問道:“黼兒,你這話當真?”
趙黼忽地喚道:“崔雲鬟。”
趙黼點頭笑道:“這會兒不是叫六爺的時候了,若給你個膽量,隻怕就端的兒用腳踹了。”
趙黼卻又笑吟吟道:“冇甚麼,隻是一件功德罷了。”
雲鬟道:“是。”
雲鬟不解何故:“是甚麼話?如何說的如許慎重,姐姐儘管問就是了。”
雲鬟目不轉睛地盯了他半晌,才確信他並非打趣。
趙黼說著,邊望著雲鬟,雪膚花容,近在跟前,眼神微微慌亂,似不知所措,鬢邊幾絲細發,竟彷彿還瑟瑟顫栗。
雲鬟驚奇不定:“這是從何提及……這我都不甚清楚,又那裡會瞎扯給彆人呢?莫非姐姐是狐疑我了?”這才明白,怪不得她回到鳳儀後,沈舒窈也不來靠近,隻怕內心公然是記恨她了。
趙黼細細打量,現在雲鬟雖還是男裝,卻掩不住眉間秀美之色,得虧她天生冷僻,自小養成的品性,又穿慣了男裝,是以仍一貫的天然安閒,讓人難辨雌雄,但是再長兩歲,麵貌更加出落,身量又長開,隻怕就瞞不住了。
趙黼喉頭一動,抄本要落在她臉上,卻又禁止地舉高,隻悄悄撫過她的發端,不覺又道:“今後……不會再讓你受委曲了,昨日種
如果見了雲鬟,認不出是“小鳳子”倒也罷了,倘若立即認出來,又將如何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