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地給爹吃的?”
嗬嗬。
木筆努嘴不滿。
暗處的墨淩抖了抖。
歸正都會被欺負。
生的但願,浮於麵上的尊敬,讓她無端落淚。
飛蓮眼眸微微明滅了下,道:“隻要呆在閣主身邊,我就很高興,就算甚麼都不做,我也能在夢中笑醒。這類感受,你不懂。”
藥童小大人般地要點頭:“飛蓮姐姐,閣裡都曉得,閣住身邊等閒不帶陪侍,此次是因為會將軍府有事要辦,身邊不留個兩三人不便利。等閣主分開將軍府了,必定又是孑然一身了。”
鳳將軍抽動了下嘴角,不著陳跡地退了一步,又稍稍扭頭避開近在天涯的幼崽,叫他上疆場殺人他會,叫他餓食樹皮他能,叫他渴飲仇敵血他敢,但是叫他吃著活生生的畜牲?
想要看鳳珺戎吃癟的鳳將軍,反而被鳳珺戎整了一頓,鳳珺戎哈哈一笑,順手將幼崽丟回食盒,看向被嚇得神采微白的木筆,點頭好笑道:“五毒都比這隻有害的老鼠更可駭,如何它們都不怕,竟然還怕這一小隻老鼠?”
木筆:“……”
鳳珺戎展開信箋,不過半晌就收了起來,對笨伯哥哥的戲弄感到好笑,千裡加急就為了給她送這幾隻微不敷道的小東西,就為了小小的噁心她一下,以回報她對他的戲弄?
女兒給他的,就算是毒藥,他也能笑嗬嗬地吃下。
“不消,不消。”
幼崽被收了下去,木筆和袖香歇了幾瞬,規複普通火線才獵奇道:“大少爺信裡都寫了甚麼,蜜斯如何笑得這般高興?”
木筆哦了一聲,提起的心降落了下來,隻要不是引發主子的重視,分了主子放在她們身上的心機,那統統都好說。
“就欺負了,如何滴。”
女子的身後走出來一青衣藥童,幾步走至她身側,與她肩並肩,側頭將她固執的眼神看在眼底,非常不解:“在不在閣住身邊服侍對你真的這麼首要嗎?必然要日日傳信給館主,叫館主幫你說好話?”
“何必。”
“替爹要來的?”
飛蓮眼底閃過一絲飛蛾撲火般的固執,“我的性命是閣主給的,我的大仇已經報了,披著這副肮臟的皮郛,必定統統人都會恥於觸碰我,唯有閣主不一樣,救我的時候,閣主底子冇有躊躇過,彷彿我和大師一樣,都是潔淨的。”
飛蓮沉默了很久,底子不聽藥童的奉勸:“就算最後還是冇能跟隨閣主又如何,起碼曾經分開閣住那麼近,那麼近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