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愧,剛纔想著事情,一晃神,失態了,倒是讓安寧見笑了。”顧傾城忙放下茶壺,揮手拍著衣衫上的水漬。
“天下那麼多女人家,顧傾城能夠善待的也隻要一個女人,如此,旁的女人之芳心就算是碎成一地了,與我顧傾城何乾呢。”說著,顧傾城文雅地撥了撥茶蓋,喝了幾口茶水。
那安寧見紅喬出去了,再次看了看安睡中的玉容歌,想了想,還是拿了一個軟墊給他的頭靠上,又取了架子上那件豐富的銀狐滾毛的披風給玉容歌悄悄地蓋上,隨後躡手躡腳地出去了,出去之時,她還細心地給悄悄地帶上了門。
“抱愧,玉世子,來得倉猝,冇有帶上潔淨的帕子,下次再來的時候,我會帶上一塊還給你的。”顧傾城笑容溫溫潤潤的,倒是一樣地暴露了烏黑的牙。
安寧呢,見此從腰間取了潔淨的帕子下來,遞送到顧傾城那邊,她本想讓顧傾城用她的潔淨帕子擦一擦手跟衣衫上的水漬的,誰曾想,這個時候,有一雙苗條如玉的手,速率比顧傾城伸得還要快,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呈現的,就在安寧遞送的那一刻,那隻手重巧地將安寧手中的潔淨帕子給奪了疇昔。
哪曉得,世子爺竟然就在靠椅上睡著了。
“不管,我膝蓋疼得短長,坐不穩妥,隻能這般靠著寧兒坐,要不然,坐直了我會不舒暢的。”玉容歌持續膩歪著安寧。
安寧呢,無法地看著玉容歌,將他的頭推到一旁去。“好好坐好,歪傾斜斜的,坐冇坐樣,成何體統,冇見傾城在嗎,也不怕他看了笑話你。”
“玉容歌?你如何過來了?”安寧見到本該在屋子裡安睡的玉容歌,這會兒跑到這兒來了,倒是有些奇特。
“蜜斯,顧世子來了。”
紅喬出去的時候,正端著點心,泡著茶,她是聽到裡頭冇甚麼動靜了,以為蜜斯跟世子爺的打鬨應當是結束了,便想著該出去一趟放些待客的茶點了。
“顧世子,不過是一塊帕子罷了,不消還了。就算看在你是寧兒拯救仇人的份上,我也不會吝嗇到連一塊帕子都跟你斤斤計算的。”
“不消急的,既然玉世子膝蓋不好,你就給他瞧瞧吧,至於寫字嗎,下次也能夠的。”顧傾城那裡看不出來玉容歌打得好算盤,他就是不想趁了他的情意,恰好下次還要來看望安寧。
那玉容歌呢,笑著將安寧的帕子給收進了懷中,又將他自個兒的帕子遞給了顧傾城。“顧世子,畢竟男女有彆,你還是用我的帕子吧,如許的話比較好一些。”玉容歌對著顧傾城笑著暴露一排整齊的烏黑牙齒,那笑容看起來帶著幾分陰沉的感受,顧傾城卻似冇看到一樣,直接取了玉容歌手上的帕子,毫不客氣地擦拭了衣衫上的水漬,又擦了擦手,完了,他連石桌上的茶水乾脆也抹了,到最後,這塊帕子明顯就不能再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