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靜瀟倒吸了一口冷氣,這才發明那條手鍊不知何時暴露了袖外。她倉猝拉低衣袖,手指不免碰上白煦仍握住本身的手。
看著她驚駭而惶恐的眼神,白煦的眸底轉過一抹流光,似有萬千思路滑過,但眨眼間又規覆成先前似笑非笑的神情,一張俊顏看不出喜怒,讓人再也猜不透他在想甚麼。
強大,蠱魅,有一絲罪過,充滿了不容順從的侵犯性和壓迫感,乃至是近乎貪婪邪佞的,讓人不敢直視,更壓得人喘不過氣!
如許的白煦,是於靜瀟完整抵擋不住的,她隻覺被白煦舔吻過的掌心,似有一團火在燒,灼得她皮膚緊繃,連骨髓都要被蒸發了!
於靜瀟像被燙到了一樣,縮回了手,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淺笑,“王爺真會開打趣,當然是傷口疼了。”
於靜瀟心機微沉,她不答話,白煦也似在等她開口,東方磊還保持著明哲保身的沉默,氛圍頓時有些難堪。
她順手摸到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如影,不管不顧地抽刀便是一下。
白煦的神采很安靜,彷彿早曉得會弄疼她,還用心這麼做普通。他以一種風輕雲淡的口氣,問了一句能嗆死人的話,“是你的傷口疼,還是這條鳳鏈硌得你疼?”
於靜瀟想也不想地便要偏頭避開,卻被白煦先一步牢固住了下巴。緊接著,對方的吻便隨之壓下。
於靜瀟感覺,白煦彷彿真的有些醉了,他的氣味和相互的間隔都讓她嗅到了傷害。但是對方的力量很大,固然她死力順從,可完整擺脫不開這個度量。
“叫我白煦。”白煦淡淡地說,語氣彷彿在議論氣候普通平常,他瞥見於靜瀟震驚的眸光,輕笑,“你不是一向在心底如許叫本王嗎?”
這個吻冇有和順,冇有垂憐,乃至是帶著一種泄憤般的鹵莽。
是的,她冇有看錯。白煦那眼神中的算計她冇有看錯。在方纔的兩人眼神交彙的電光火石間,她已看清了白煦在想甚麼。
於靜瀟見本身傷了他,也有點嚇到了。
還好此時已是深夜,驛館的長廊內空無一人,固然她是一起跑回房間的,卻也冇驚擾到任何人。
一絲細細的血線,滲入了薄薄的白布,順動手心蜿蜒流下。血液妖豔的紅,襯著皮膚珍珠的白,便好似在宣紙上潑上了一抹硃砂,竟浸淫著一類彆樣的妖美。
“東方先生放心吧!絕對差不了!”於靜瀟把胸脯拍得啪啪響,遂帶了幾分邀功的怪笑望向白煦,“王爺,奴婢為你立下如許的功績,您預備如何嘉獎奴婢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