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貴妃淺笑著點點頭。
“郡主替儷妃瞧過了嗎?她肚裡的龍嗣可還好?”
“哦。是本宮曉得觴兒偷拿玉髓出宮的用處後,找四皇子隨便閒談了幾句。他才曉得的。”
於靜瀟躊躇了一下,開口答道:“儷妃娘孃的鳳體本就衰弱,此番有孕,心肺的承擔都有所增加。並且依我的診查……隻怕這龍嗣很難保到足月。”
如許一來,原是太醫出身的於靜瀟,便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。兩人又握有一樣不成告人的奧妙,實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。
乾福宮的主殿中,一身華服的雲貴妃正端坐在鳳座之上。數月未見,她的氣勢較著比之前更具有壓迫性了。
“聽聞郡主方纔返回都城,明天就被儷妃請了疇昔。她既懷了龍嗣,本宮便當過問一二,這才把郡主請了來。”
踏出吉利宮的大門後,於靜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心道,儷妃這一關,本身總算是臨時亂來疇昔了。
依現在的環境,本身能保住性命,已要謝天謝地了,另有甚麼資格好講究的呢?
她細一考慮,便也將此中情由想了個大抵。賢妃實是這宮中最曉得韜光養晦之人。疇前,她與白煦互為依托,加上膝下另有一名九皇子,這才穩居宮中的一席之地。
儷妃麵色陣青陣白,顯見是在心底停止著衝突的思惟鬥爭,終究,神情一萎,淒然道:“那我該如何辦?難不成績如許等死嗎?”
言下之意,隻要儷妃規端方矩地誠懇待著,於靜瀟還能夠保她一命。
“本宮曉得,觴兒此次能順利晉為太子,郡主實是功不成冇。也冇有白費觴兒偷偷地把姐姐收藏的皇室珍寶,千年玉髓拿出去救你。”
於靜瀟起家來到雲貴妃的鳳座後,伸脫手指按摩她頭上到幾處穴道。
儷妃哭訴了一通後,抹了抹眼淚,“我在這宮中,實在是舉步維艱,你我同病相憐,還請郡主幫我。”這一句話雖說得委曲不幸,卻如同綿中藏針,實在是在威脅於靜瀟。
於靜瀟心神劇震,勉強保持住臉上的安靜,她俄然曉得雲貴妃明天招本身來說話的真正目標了!
於靜瀟直起家,“有身的事兒,娘娘本身看著辦吧。”
她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壓住對方,不過乎仰仗了本身與白莫觴的乾係,再有就是儷妃對朝中和宮內幕勢的一知半解。
於靜瀟不聲不響地聽著,內心卻悄悄驚奇。寧妃竟然搬出宮去住了!
“見過郡主。貴妃娘娘聽聞郡主進宮,對您甚是馳念,特遣主子來請郡主到乾福宮話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