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哦……,”華宗平不覺得意,悠然的走到府衙前的一麵大鼓前,對勁的自言自語:“此鼓是我前兩日捐的,這就換上了。”
甄燦爛從皇宮側門進入,終究擺脫掉了翟寧的視野,她並冇有如釋重負,反而要更加謹慎,在揣摩著如何對付秋嬤嬤。
在翟寧等人目不轉睛的緊盯下,她跟著秋嬤嬤乘上了馬車。車廂一顛,她清楚的認識到現在的處境。
在尚工局中,秦尚宮經常喜怒無常,隻要她表情好時,甚麼事都好,犯了錯也能倖免;表情不好時,甚麼事都不紮眼,就會無端吵架。隻要秋嬤嬤一人,忍耐著跟從了她很多年。
直到馬蹄聲漸遠,甄燦爛纔去看恍惚在人潮中的背影,眼神深處是如何也化不開的愁慮。
秦尚宮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我一向讓你學著我如何管束宮女,你學了十一年,隻學會了個‘是老奴的錯’!”
秋嬤嬤不語,一副瞭然的模樣。她當然是曉得秦尚宮的,曉得得一清二楚。
那是一種甚麼樣的愁慮?
秋嬤嬤頜首,神采如常。
“尚宮大人息怒,老奴知錯了。”秋嬤嬤從速跪下。
甄燦爛低眉垂首,肅立於側。
秋嬤嬤的右臉通紅,指印清楚可見,回道:“本日便可完工。”
剛進殿內,便見數名宮女紛繁立於原地,給秋嬤嬤施禮。
衙門保衛心中暗笑:捐的?六殿下把大鼓抬來,硬是要禮尚來往,賴著不走,郡守大人隻好用多件貴重物品‘來往’。
擔憂啊!如何能不擔憂呢!甄燦爛咬著唇,一言不發,無法而又不幸的模樣,全都映在臉上。心想:如果秋嬤嬤能夠先帶她去知會母親,隻要下了馬車,她就會尋機脫身。
未幾時,她們到達了一座宮殿前,昂首可見‘尚工局’三字。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