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所見略同,甄燦爛從速把到手的東西都收好,笑問:“那你還跟我換?”
聞言,甄燦爛的神采刹時一變,伸手就去抓銀票,他等閒的躲開,接著唸叨:“惠濟錢莊一百兩銀子。”
“它們都在你哪?”甄燦爛欣喜的盯著他,高興顏上了眉梢。
“彷彿就在你的身上。”華宗平閒適的歪身在椅背上,含笑悄悄的望著她,敞亮的燭光搖擺,光影似溪水般輕柔的迤邐開去,一波一波的蕩映在她的容顏,那容顏娟秀、悠遠,讓他想到了在夜色中灼灼齊放的百花,殘暴的風景多姿多彩,集於一瞬,無窮旖旎。但是,那瀲灩花色卻不及她。
“有銀子一起賺?籌算分我多少?”甄燦爛眨眨眼,“我能夠考慮要不要共同你。”
“天然奇怪,能免死三次。”
華宗平抿嘴一笑,欺身向她湊了湊,輕問:“要不要換?”
他離得很近,呼吸到他淡雅的氣味,她一時語頓,如木人普通。
甄燦爛看清楚了那張臉,不免一怔,這個灰衣男人她見過,那日她從甄府分開時,就是他俄然呈現在巷子裡攔住她,直至衙兵把她帶走。
甄燦爛揉了揉鼻子,她之前還真冇有細心的看過。
甄燦爛咬了咬唇,不能再持續看下去,隻會看到屍首滿地,也不能再等,隻會坐以待斃。她悄悄的挪動腳步,朝屋外挪去。
“你說的是這些?”他取出彎刀、信箋、信物,一樣一樣整齊的擺在桌上,不等她問,他就照實話說道:“在書院裡,我讓侍女為你寬衣抹藥時將你迷昏,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了過來。”
他從懷裡取出一疊銀票,一邊看一邊唸叨:“大惠錢莊三百五十兩銀子,同福錢莊八百兩銀子……”
“你覺得呢?”華宗平把金牌在掌中掂了掂,像掂一塊石頭般的隨便,“死光臨頭時,十塊免死金牌能免死一百次也冇用。”
“真是價廉物美呀,真是童叟無欺呀,”甄燦爛微蹙秀眉,歎道:“隻可惜,我一貧如洗。”
甄燦爛很無法的聳聳肩。
“馬廄。”隻要衝出驛站,纔有一線活命的朝氣。
“你?”甄燦爛驚奇。
“不過我不奇怪它們,如果能用它們換些值錢的東西,我拱手互換。”
懷裡?
金牌位於兩人之間,各不放手,力度恰當。
“是甚麼?”甄燦爛並未回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