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院中,鼻間就飄著淡雅暗香,放眼望去,風格簡樸新奇,倒是真有平靜的神韻。細看之下,那偌大的花架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所搭,牆邊種著一排盎然的花草,花盆皆是各式山川彩紋瓷。
“說的真真有理。”董姨娘被一語點醒般,暴露思慮不周的慚愧,趕緊移步上前,見遍體鱗傷的春櫻呼吸微小,那滿地掙紮翻滾的血印很觸目驚心,她不由潸然淚下,偏頭語聲殷切的道:“二蜜斯,春櫻她……”手帕悄悄一揚,擦拭著淚,語聲哽咽。
“說的極是,”是董姨娘將話接了去,不再究查的息事寧人,淚眼看向甄丹琦,哀聲道:“莫為了戔戔小事傷了和藹,春櫻已經如許了,隻當作是她惹得二蜜斯不歡暢,咎由自取罷了,隻懇請二蜜斯留她一命。”
還是沉默。
甄燦爛俄然指著一株罕見的蕨類,驚奇的道:“咿,它莫非就是鐵皮……”她皺起了眉,故作深思的道:“鐵皮……”
不一會,鎖被翻開了。
“還要我說?那我就再說兩句。”甄燦爛神態沉寂,清聲道:“自古以來,主子管束奴婢,本身拿捏分寸,即便是憑一時喜惡無端懲罰,自食其力;奴婢就是奴婢,該曉得誰是主子,若敢陽奉陰違,自食其果。”她稍一停頓,“本日此事,是非顛末,我這個局外人說甚麼話都是一麵之詞,不如等春櫻醒了,一一對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