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有了新皇,皇宮和朝堂的事彷彿如之前一樣,奏摺直接送入快意宮,交由太皇太後批閱。新皇最彷彿先皇一樣,找一件打發時候的事去做。
甄燦爛不能冒然扣問華宗平的下落,便問道:“皇上駕崩了?”
乾宮中,皇上已小殮畢,停息喪於正殿,殿內燃著長明燈。
“高興。”甄燦爛淺淺的一笑,是要高興,隻要華宗平當了皇上,她當了皇後,他們纔會增加很多才氣。
皇宮中出奇的溫馨,到處可見行色倉猝的宮女寺人,他們都在繁忙的搬運東西,有條不紊,卻都躡手躡腳,恐怕轟動了甚麼。
雨下得很大,她臉上的水珠也流得很快。
他們相依著,無聲的感受著對方的存在,那是他們生射中賴以儲存的獨一。
一紙文書昭告天下,皇上患急病駕崩,舉國哀思,天下震驚。有彷彿可靠的動靜在坊間傳播:皇上是自縊而亡,因他常常夢到亡妻,日思夜念,又因他偶然皇權而鬱鬱寡歡,畢竟尋她而去。
“是。”
“拜見太子妃殿下。”安禾神采如常的施禮。
“皇上駕崩了……”
甄太後正臥在床榻上,看著一身孝服的甄燦爛走至麵前時,馴良的道:“你這模樣真像是哀痛過分。”
甄燦爛閉了一下眼睛,儘力的壓抑住奔湧不止的淚,偏頭瞧了一眼,是甄丞相甄達。
眼看甄燦爛忍不住要發問,安禾緩聲道:“太子殿下正在靈前守孝。”
甄燦爛道:“請前麵帶路。”
讓華宗平即位,不過是換了一個傀儡天子。
她漸漸的伸脫手,和順的覆在他的手背,他的身子輕抖了一下。他的手背很涼,涼得她心驚,她冷靜的捂著暖著。
已是比及半夜半夜,還是不見華宗平返來。甄燦爛一向處於焦炙中,坐立難安,她悶得將近喘不過氣,順手翻開窗戶,凝睇著暴雨如注的夜晚,任由冷風灌入。
皇上自縊的過分俄然,動靜傳到快意宮時,甄太後震驚,發明皇上斷氣駕崩了,大怒,在昏迷之前憤而下旨:乾宮中的宮女寺人們服侍不力,立即賜死。
“我要宣他回京,”太皇太後定睛看她,“他堪重用?”
“天然是,”甄燦爛漫不經心的笑道:“燦爛可要好好的用他。”
“燦爛,你去看看。”
甄燦爛眨眨眼,道:“要看他能如何被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