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了。”
“求您。”董晴晴重重的叩首,磕了一個又一個。
甄燦爛表示侍從們都退後,遠遠的跟從便可。
甄燦爛笑而不語,董家真是了得,一名嫡長女甘心為妾,一名嫡長女甘心為側。
“情願,”董晴晴鬆了口氣般,“當然情願。”
甄燦爛雲淡風清的道:“你求我,我分歧意,我還錯了不成?”
甄燦爛突破了沉默,道:“你有話無妨直說。”
甄燦爛霍然回身,不再理睬,單獨往府中走去,神采如常。
“你當然不能先求我,”甄燦爛道:“求我無濟於事。”
“你不會懂的……”董晴晴咬牙道:“但願有一天,你被情所困,被人以愛為利器生刮淩遲,感同身受體驗一番。”
“臣妾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甄燦爛神采淡淡的聽著。
聞言,華宗平呆住,笑容僵在唇角。
董晴晴望向麵前淡然平靜的女子,這是第一次,她細心的去看那張臉。那張她從冇放進眼裡的臉,並冇有甚麼特彆,卻令人感覺有一種空靈高遠的幽雅,瀰漫著如明月初春般的斑斕。平淡如靜潭的眼睛,不仁慈不暴虐,又似隨時能仁慈能暴虐,可隨心自如。
“如果真有那一天,但願你能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對付的。”
正值春暖花開之際,甄燦爛卻似置身於荒涼雪原,無聲的蕭瑟。她一言不發的出了快意宮,神采沉凝,內心空落落的。
董晴晴輕問道:“不知太後孃娘有冇有跟您說太子側妃一事?”
“晴晴是作踐本身,丟人現眼,不過是想跟傾慕好久的人長久的在一起過,誰體味過求之不得的龐大痛苦,誰才氣曉得為何明知是熱誠的行動卻非做不成。”董晴晴悲聲道:“晴晴心甘甘心,無怨無悔。”
董晴晴柔聲道:“晴晴冒然前來,是想跟太子妃殿下敘話舊,不知可有打攪。”
“晴晴當年自恃仙顏,覺得他會像那些狂蜂浪蝶一樣撲來,明顯很傾慕他,卻總在他麵前惺惺作態。當年也自恃才調,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情不自禁,會主動的奉迎,就一向等著。”
“對。”甄燦爛微微一笑,“他生時,隻能睡在我枕邊,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裡。”
“晴晴隻求能在他身邊存在過,他活著時得他臨幸,他死時當他的陪葬品,毫不心存半點幸運。”董晴晴充滿感激的道:“晴晴絕對會忠於太後,忠於您,甘心揹負壞名聲為您肅除異己,隻求您能成全。”
殊不知,有一人已等她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