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夫人笑指著曾綺道:“到底是綺姐兒疼我。”
淑苓想著她在這個家畢竟是呆不了多久了,不過在這裡長了十幾年一草一木也都是有豪情的,一旦說要分離還真是不捨,想到這裡便暖和的笑道:“好啊,比及花開的時候選個好日子,將在坐的都請。我們也該熱烈一回。到時候我做東就是。”說著又看了眼薛憶和薛愫:“你們姐妹現在住在敷春堂,到時候必定少不了要費事你們。”
“好,到時候我出錢,讓苓丫頭做東去。敷春堂由著她們去折騰,她們樂她們的,我們樂我們的。”
薛愫和薛恒又忙向賀大太太的母親行了禮。
薛愫說得聲色厲懼,但願能對薛恒有些震懾。
鵠大奶奶笑說:“這就來。”又拍了拍淑苓的肩膀笑著就隨如因去了。
鵠大奶奶站了說了幾句話,如因過來道:“老夫人請鵠大奶奶疇昔問話呢。”
說得淑苓紅了臉,低了頭冷靜不語。
姐弟徑直走了出來。花廳上,秦老夫人正樂嗬嗬的與親家母,賀大太太的母親閒話。姐弟倆出來,也冇多少人重視到他們。
曾綺見母親歡暢趁機也說:“我看呀這個錢我來出,酒菜我來辦。就當是貢獻母親好了。”
鵠大奶奶笑說:“莫非我說得不對?老夫人箱子裡還裝著好東西呢,也不知是留給誰的。這二十兩順手一拿就有。你花點小錢,孫女們歡暢一場,你也歡暢莫非不好麼?”
“我早就過來了,在隔壁房裡呆了好半天。你們倆整天在一處,生生的把我撇下,當真我就是客人不成?那她又算甚麼?”毓芝指了指薛愫。
淑苓倒堆了幾分笑意:“冇瞥見表姐在這。”
談笑著,卓氏也來了,髮髻梳得光溜溜的,穿戴一身半舊不新的二藍色襖裙,笑著和秦老夫人見了禮。
敏芝倒是樂意在世人麵前閃現一手,不過毓芝卻拉著她說:“姐姐,乾甚麼來這裡奉侍人?”
薛愫想到明天學裡冇課,便和薛恒一道用了早餐,又多次訓戒他:“可不準跟著那些不成器的人混鬨,更不準堵。如果讓我曉得了,轉頭奉告姑父姑母去,看不經驗你!”
曾鴻請了兩班京中最好的梨園,又請了平話的女先生和演出雜耍的班子,熱烈非常。
“我來了你們也不睬我!轉頭我找二舅母評理去!”
薛太太卻想,她倒樂得平靜,大姑姐情願折騰就讓她折騰去。不過這個大姑姐喜好攬事,甚麼都想插一腳,讓她有些不痛快。特彆是昨晚都入更了還在她房裡說他們二房的家務。聽著她那口氣,彷彿很不對勁似的。幸虧嫁得遠,如果住得近的話,隻怕是更受不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