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做之前,薛愫對於伯孃的說詞必定是堅信不疑,現在則要充滿大大的疑問呢?兩世為人,她已經瞭然範氏的為人,那麼一個貪婪的人,說不定又被典當走了給折了錢。當真她還是三歲的小孩子那麼好利用?隻是現在她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範氏扯謊騙她。不過她卻想到了更首要的事,現在刻不容緩,再也不能擔擱下去了。
薛愫手裡也握著一本賬冊,那是她留下的一份,當初還是林管家給她的。幸虧順利的儲存了下來。
“甚麼,甚麼帳本?”朝霞有些不明白。
h2> 朝霞摘來的那些桃花枝,薛愫送了兩枝給姑母,給了兩枝給淑苓。
“你明白就行,我也未幾費口舌。如許吧,你們兩把賬務對一遍,看有冇有甚麼不對的處所。”
薛愫道:“我記得還收著一個粉彩的荸薺瓶,上麵還畫了桃花柳枝來著。你用阿誰插這桃花豈不是相得益彰?”
當下便開端對賬。薛太太坐在一旁,當見證人。
薛愫苦笑道:“你也胡塗了,當初江陵我們家的地步鋪子折賣成了錢,這筆賬一向還冇好好的細算過。你去奉告她,明天我要讓姑母做個證明,將這筆賬好好的算清楚。”
薛愫道:“當年還是小的時候,我跟娘去過莊上,親眼看過的。一百二十畝都是上好的水田,不過隻要兩三畝的山地略瘠薄一些。”
“嗯,曉得就好。”薛太太見範氏還算通透,神情纔有幾分軟和。讓範氏落座,又讓玉針給範氏倒茶,上點心。
薛愫從明暉堂下來時,見朝霞正插殘剩的花枝。
薛愫心想這身邊的人都是如何辦事的,難怪上一世甚麼東西都守不住,微慍道:“他們冇還,你們冇想疇昔要嗎?這屋裡的東西丟了我看你們也不知。”
這邊等明暉堂的人走了,翠羽才和範氏道:“太太,那隻瓶子現在二蜜斯要,可我們已經拿不出來瞭如何辦?”
薛愫淡然一笑:“不急,等會兒對了賬再說。”
範氏內心嘀咕,現在我就已經討人嫌了吧。不過她是個明白人,現在仰曾家的曾家的鼻息過日子,再說她還想依托薛太太給她憶兒謀門好婚事,也不好甩臉子,姿勢又放低了些:“姑太太說得是,是我胡塗,今後必然改過來。”
“你急甚麼,這會子我們太太也不空,等她空了再說。你彆乾等著,先歸去該乾嗎就乾嗎去。轉頭找到了我給你送去。”
薛愫笑道:“有甚麼難的,再說我剛纔已經就教過房裡的柳媽媽。姑母放心,不過是件小事罷了。我如果連這個本領也冇有,如何敢提出打理這些產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