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屋簷下,哪能不低頭。
但想來想去,還是感覺不大穩妥,如果那丫環或是小廝來個魚死網破,他隻要進了府,一旦轟動了護院,就會被當作賊人抓起來,那可就冤枉了。
動機閃過,沈修文忽地一驚,兩眼瞪大盯著劈麵的梧桐樹。
那幾個嬤嬤買完菜返來了,府裡的小廝偷溜出來和街邊的女人相會,另有丫環鬼鬼祟祟的出了門,他都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。
沈修文脹得一臉痛紅,攥著拳頭就要站起來,俄然一聲如甘泉般平淡的聲音傳來:“你隨我來吧。”
但邵華君說,讓他隨她而去,這是甚麼意義?
那謊言現在鬨得滿城風雨,有些大戶都躲在宅子裡不出門了,乃至另有人攜家帶口回故鄉避禍了。
如果有事,那老頭應當會來講一聲吧?
何況現在他正在想體例如何混進侯府!不能引發彆人的重視。
隻是不想承認罷了,畢竟被人訛了銀子,特彆是在瘦子麵前,他很多冇麵子啊!
回到堆棧,瘦子一邊喝著茶,一邊漫不經心腸說:“那老頭騙了我們,武昌侯府是進不去了,孫二公子的事,我看你就彆瞎摻雜了。”
隻是他的儒雅中還透著一股堅固,倒是有些與眾分歧。
“臭要飯的,讓你滾遠點,你耳聾啊!”
“你不要怕,我帶你進侯府換一件潔淨的衣裳。”
現在他換了一身潔淨的衣裳,頭髮也束了起來,與方纔比擬,的確是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