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庭鈞本已站了起來要走,聽了這話便轉頭看她,笑道:“你這小丫頭,越來越嬌氣了,他在外頭坐了半天,說不定我到你這兒時,他就已經進府了,何況你又冇見過他,連他的麵貌脾氣都不清楚,如何他就冇眼色了?”他頓了頓,又笑道:“你如果覺悶,便和周萱沈女人一起出去逛逛,你想跟師公去遊曆的事,有機遇我會在娘麵前給你美言幾句的。”他說著便是伸手重敲了她的頭,“今後再不準如許說話了,讓娘聞聲得說你,你該學學姐姐,像剛纔那樣的話,姐姐可不會隨便說。”
晏清嫣被他拿五指敲了頭本就委曲,又聽他說本身不講規矩,就更是委曲了,抬眼瞪他道:“那也是你這個世子爺,在外頭交友都不分吵嘴,我記得你另有個朋友叫李非的,麵貌瘦長,身形長得跟枯柴似的,眼睛又時有陰狠之色透露,你也常和他來往,那人可也算得好人?”
拋開要湧上來的煩躁,他看著晏清然笑道:“甚麼王家的阿誰丫頭?人家可比你大。又是這些無聊的題目,你一天不玩弄我是不是閒得慌?得了,我要出去了!”這一回他是真走了,三兩步便掀了珠簾人影不見了。
晏清然聽了,轉頭去看她,也笑了,腳步慢了下來,笑道:“我隻想著快出去,一時冇想起叫你們,下回你就在房門口守著罷,甚麼都彆做,就等著我出門就行了!”她還想著玩弄人。
周萱內心恰是被說中了苦衷,她常日裡是能偷得一會懶便偷一會懶的,若不是她是宗匠帶大的,琴棋書畫恐怕她都不會當真去學,更不必說她現在琴棋書畫都算精通,這都是宗匠老先生的功績。而本日俄然勤奮在房煉字,也是因為要更精其精的意義,既要跟人較量,那天然內心有一股不伏輸的勁兒,是以這才下工夫去將本身這些天來偷懶的工夫補上,以期下次如有機遇能在世人麵前贏了王紫。
“說是世鴻書院的一個叫範晉杼的,世子可要出去見一見?”紫英輕柔笑望著,晏庭鈞的朋友很多,朋友的身份家世也是不一,既有出身權貴的,也有豪門寒微後輩的,偶然晏庭鈞沉悶、冇成心趣出去,也會讓人說兩句說辭打發了去,是以她有這一問。
晏庭鈞聽了,笑道:“哦,是誰?”他已經有一段時候未曾跟人出去喝酒取樂了。
“萱姐姐甚麼時候這麼愛練字了?難怪明天冇來找我和哥哥?”晏清然看了一眼她練的字,便是含笑打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