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先容吧,囉囉嗦嗦好不心煩。”昌發催促。
本來那阿瑤便是昌發的生母。僚人部族遠嫁女兒時,總會連一名族妹同去,待到女子出產了,便可回本家。這阿瑤乃是阿農的族妹,當年隨阿農嫁到安德村時,與韋存福勇武的族弟相愛,因而也嫁到了安德村,不久生下了昌發。
還是那昌發血氣方剛。一把抓太小二衣裳,大聲嗬叱起來:“現在你在靖西縣裡,就得守我靖西的端方。我說螞不能吃就不能吃,我這暴脾氣對螞都隻敢罵罵便罷了,你這甚麼東西,竟然敢把螞神放進嘴裡咬?”昌發把小二一推,小二一個踉蹌,跌倒在鄰桌,打碎很多碗碟。
“智先不必多言,我雖深受誣告,卻也要些臉麵,怎能任由他們欺辱?我欠你一隻手,還你便是!”說罷,欲要撿起地上的柴刀。
“大師請看!”黃少爺一把抓起銀子,指著上麵的牙印。“這二錢銀子上確確實在有我家兄弟的牙印。他還想如何狡賴!”黃少爺麵露對勁之色。
“那能如何?這靖西是我們的地盤,還輪不到誰來撒潑。何況難堪我,也得看看我手裡的柴刀應不該。”昌發怒道。
“這......”小二有些難堪。“不如我向少爺保舉便是。”小二清了清嗓子。
“少爺諷刺了,這店裡的廚子但是從邕州學藝來的,要說特長,倒是樣樣皆行。隻是這不時不食,春末夏初倒是有些好什物讓少爺嚐嚐鮮。”
昌發將柴刀取下,放在地上,解開腰間的皋比,安知從皋比腰帶裡竟掉出兩錠銀子。
“黃少爺,現在我們這過節,可結下了啊。”韋智先對著滿臉對勁的黃少爺,留下句話,便向外走去了。
“大師聽我一言,我是靖西管政韋存福韋老爺的宗子!”智先站出來,對世人說到。“這件官司乃是縣中刑案,不成在此私斷。待韋老爺回縣開審,再做定議不遲。”
“我阿媽在哪兒呢?”昌發問。
“你看你,如何渴得那麼不像模樣。”阿農怪他,“阿爸沉痾之時,村裡巫醫有冇有給他用過神咒?”
韋昌發腰間那把柴刀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,濃腥掩著刀刃的鋒芒。那血痕感染在皋比上,顯得汙跡斑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