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想這位英姿勃發的豪傑便是我那侄女的半子了。”那黎老爺的漢話甚是標準,想是日久打仗。

智先俄然雙眼一睜。如是如此,那麼這堆棧必有暗道!

“那他們是如何出去的?”岑輝問。

“你果然不曉得這堆棧有暗室?”趙承把柴刀抵在掌櫃的脖子上,掌櫃的嚇得失聲痛哭,連連說不知。

“有失遠迎,各位快請!”那人滿臉堆著笑,橫肉擠出了無數條縫,堆在他巨大的臉上。

“既然如此,搬開鍋子,查探一番。”智先帶著兩個安德村的懦夫前去後廚,施了不小力量把石頭灶台上的大黑鐵鍋搬下來,再把柴火和炭黑撩扒開,公然暴露一個大洞。

世人進到堆棧,隻見廳內那掌櫃的仍舊被綁著,卻早已被堵截頸部,血流各處,那墨客和兩個農夫都不在了。

未幾時,二人走返來。

二人相互客氣了一番,管家給眾伕役安排了房間,智先則與浩源和昌發跟著黎老爺走進了廳堂。

“我說那兩個假官兵吃冷的鴨子吃得那樣天然,本來是這一出。”趙承對著那掌櫃嘲笑一聲。

“本應號召幾位在此多做盤桓,隻是家兄催的急了,不好強求。徹夜在此歇息,明日我便安排好舟楫,自此順江而下,一日餘就能到都城了。”黎老爺還是堆著笑。

“這墨客好輕易被騙,晃一晃便上樓去了。”趙承在岑輝耳邊小聲說。

“是,他們就把我綁了起來。”

莫不是黃家與交趾也有來往?智先思忖著。“如此阿順的信物還救了你一命了。”

“那裡的話,自保罷了。”智先向他行禮。

“昌發傷勢如何?”智先走到昌發身邊體貼他。

“哈哈哈哈哈!收你如許一個賢侄,纔是我的一大幸事啊!”

這群僚家的迎親隊渾身泥濘,倒不像是接親的了。他們在山道上行進著,彷彿表情都暢快了起來。

“阿爸說到了彭南,要先去購置一些衣裳,再去找城裡黎家的人,他們會給我們安排舟楫。”智先對浩源說。

“他們就不脫手了?”智先奇特。

“怕不是,想是為了闊彆是非,順水推舟上去的。”岑輝說著。

“你確是不說?”趙承踹了那掌櫃一腳,厲聲逼問。

“這位想必就是黎老爺了。”智先向他問候。

“這堆棧世人吃的都是冷食,想必爐灶久不開仗了,卻在灶上支了那樣一口大鍋,豈不令人生疑?”墨客向他行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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