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蝶草四周毒物堆積,毫不會隻要這一種,乃至方纔在族長口中更有毒物朝拜之說,那更加不會毒物單一。
他的語氣聽不出信或疑,隻是拖長著尾音。
想來瀑布就在外頭,這暗潮的水跟著昨夜在山頂見到溪流的水是一同落下,跟著水流緩慢,內裡已見水布,洞口因著水汽津潤長著很多藤蔓,抓著藤蔓一個躍身便衝出了瀑布,甩在外頭岩壁上,又接著岩壁上垂著的樹藤,看著外頭暗藍色天空的色彩,和繁星與彎月。
“你……胡蝶草救不了你的命,隻會要你命。”
族長似在引誘他。
“與我無關,你可不要說甚麼殷氏,手足尚且相殘,何況這般多年,百裡家娶妻生子,身材裡還能有多少殷氏血。”
殷湛然內心有些躊躇,但還是縱身靠近,隻是越近越慢,曉得隻隔了兩米,胡蝶草已近在麵前,葉子在月光下竟然泛著極其淺淡的光,帶有幾分的明麗。
殷湛然站在那邊一動不動,胡蝶草是毒他曉得,隻是族長說的話,是真的麼?
族長的話讓殷湛然停下了腳步,他回過身,看著在床上半坐的人,冒死的想要起家來。
“你要胡蝶草,我可給你。”
想到這裡他便也無趣,微微低著頭看著身下床鋪。
“那百草峰隻要百裡家屬之人纔可上,胡蝶草在絕壁之下,我可奉告你一法,你取來,然後再幫我。”
它這會兒已經盤上了胡蝶草頂端處,腦袋在上,正衝著殷湛然吐著信子,好似它能一口將麵前的人吞下去普通。
風在岩壁上吹打,腳下是看不見的深淵,濃濃的白霧掩蔽視野,看不見腳底的危急,憑著對傷害的認識他感覺腳下河道,或許並不簡樸的是一條河道。
出了水木山莊,殷湛然便順溜而行,到了暗道口,也就是至姝昨日流亡登陸的處所,解了小舟便也不動槳,逆流而動,走過昨夜走過的線路,分了一份心機惟起上百草峰的事,那邊沿途植物大多有毒,觸之即死,想起鬱飄雪幾次三番的提示才免於費事,而這時暗潮中小舟飄得更快,過了昨夜落下之地,又過數裡,已模糊傳來水流擊打之聲。
“何法?”
族長的血氣很差,這麼幾句話說完都氣喘籲籲,殷湛然的神采越見陰沉,好個淳於恨,又騙了他。
“哦……”
族長開口,殷湛然想了想,彷彿是有這麼個事,隻是女子向來不過聯婚東西,千年前的事了,誰又還記得。
他應下,便一個躍身從窗戶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