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非墨開朗地大笑起來。
“我一向覺得老六還是個孩子,轉眼手都伸得這麼長了。”蘇影感喟了一聲:“夜非墨送如許的女人到父皇身邊,隻怕是夜夜吹耳邊風,在背後誹謗你吧。”
“臨時讓他放鬆警戒。不過這件事也不能這麼算了,我已經派人在徹查此事。”
“雲嬪?”蘇影被按得舒暢得有些昏昏欲睡,她聽到夜非白提起雲嬪,有些復甦過來。
如果夜非白不主張一些,夜非墨很快就會在明帝的攙扶下扶搖直上,到時候隻怕難以對於。
夜非墨抿著唇,他的眼梢微微上揚,帶著一種可駭的冰冷:“現在隻要父皇越寵她,越在乎她,被她迷得神魂倒置,我們的打算才氣更勝利。”
夜非墨和程子寧坐在院子裡,舉杯小酌,耳旁輕風輕撫,彆有一番情致。
她見夜非墨的杯子空了,又舉起酒杯為夜非墨斟了一杯:“比來父皇較著正視於你,還讓你去辦了很多差事。”
又因著她長相甜美妖嬈,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,特彆是她的舞姿,勾人奪魄。不太短短幾個月,她已經晉為嬪。
夜小念點了點頭,鳳眼中排泄一抹憤怒之色:“曲解總要早點解開纔是。”
“唔……”蘇影俄然感覺夜非白的氣味靠得太近了,如此含混,她底子都冇法呼吸了。
這一夜,月光昏黃,潔白的月光覆蓋著全部大地,彷彿為其覆上一層薄透的輕紗。
夜非白的大掌撫上蘇影的後腦勺,悄悄地按摩著她的頭皮:“我本日倒是查出了一件事,父皇邇來寵嬖的雲嬪是夜非墨的人。”
夜非白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冰冷的殺意:“他倒是有膽量臟水潑到我們淮王府。”
他們明顯是在議論端莊的事,如何又引到這件事上來了……
“非也。”夜非白似笑非笑,“她日日說本王的好話。”
“這是當然。”夜非墨的唇角微微上揚,閃現文雅的弧度,“他爭不過我。”
“如果太祖母真的對我們有甚麼成見,我們兩人就跪在慈寧宮門口,跪軟她的心就是了。”
她牽著兩個孩子的手進屋:“現在是晝寢時候,你們先去睡一會兒,孃親也去床上躺會兒。”
兩個孩子見蘇影的臉上有些倦容,就乖乖地回房睡覺。
他俊美的臉上神采冷酷而嚴厲,氣勢懾人,壓迫感實足,室內的溫度彷彿都俄然降了好幾度。
程子寧舉杯朝他敬酒:“願你心想事成。”
程子寧淺笑起來,她的麵孔在月光下如水晶一樣晶瑩剔透,又明顯白白地寫著“野心”二字:“現在皇子當中隻剩下二皇子、四皇子和你。四皇子偶然入仕,二皇子比來又被父皇所嫌棄,隻要我們下對了這步棋,這天下很快就是你的。”